赵老夫人哪里会信,可让他惩罚赵巾帼也是不能,只得道,“快停了手,要把你祖母捶死”。
赵巾帼一听就知道祖母消了气,转身出来,笑道,“看祖母说的,我身无寸劲,手臂瘦弱,都不能举那绣花针,哪里会捶呢”。
老夫人忍不住扶额,嘴唇都有些哆嗦,有心骂她,见她可怜兮兮,虽是装的,总归是狠不下心,只得指了门口。
赵巾帼见状,忙是做了委屈状,似有泪流,哀声道,“祖母要撵了孙女出府?”
“滚出去”,赵老夫人忍不住怒道。
“好唻”,赵大小姐应了一声,带了笑意,出门走了。
“老祖宗,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气不成?”贴身嬷嬷笑着道。
“还气什么?老身这是愁啊”,赵老夫人叹口气道,“如今其父母已是任其自流,这可如何是好?”
“老祖宗,大姑娘才十岁,还有几年,到时候老爷去了京城,自然有大把好儿郎”,老嬷嬷劝道。
“唉,也只好如此了”,赵老夫人叹道。
等大丫鬟将潘蒋氏送走,李嬷嬷笑着拍手道,“老祖宗这可是好事啊”。
老夫人抿抿嘴,也是带了笑意,“我这侄媳怕是早就看中了,我看那大娘子倒也知书达理,稳重知机,是个好的”。
李嬷嬷低声笑道,“就是不知小郎君是否愿意?”李嬷嬷是知道老夫人许秦风自己找意中人,有些担心的说道。
老夫人笑道,“我虽是看好我这侄孙女,可要是乖孙看不中,咱再找就是,天下这么大,怕什么”。
李嬷嬷也是笑道,“老祖宗说的是,奴是迷了眼”。
老夫人指着李嬷嬷笑了笑,道:“遣了人去寻他,我和他说一声”。
李嬷嬷应声而去,过了一会秦风来到了正堂。
等秦风礼毕入座,老夫人笑着说道,“这也来了月余,可还习惯?”
秦风笑着回道,“既可赏西南美景,又可增加见识,还能识得瑶僮头人,又有人陪练,倒是比金陵好上许多”。
听得秦风说陪练,老夫人笑出声来,“你可别把你表兄打怕了,再不练武,你表叔可饶不了你”。
秦风哈哈笑道,“哪里会?表兄越挫越勇,如今枪术又是精进几分,练武果有天分,不过读书上却是少了几分细致,又不用功”。
老夫人叹了口气,低声道,“此事你也别劝,你大表兄因是被逼着习文投了江,所以......”老夫人摇摇头没继续说,秦风也没问。
过了好一会,老夫人有些落寞,强带了笑意道,“祖母今晚给你约了人,你去瞧瞧可好?”
秦风一听,以他经验就知怕是见那个表姐妹,忙是回道,“合适?”
“你是学文学痴了不成?自家表兄妹几人坐坐有何不可?”老夫人瞥了一眼,秦风忙是答应。
酉时正(19点),花厅里摆了酒桌,一壶甜酿置在桌中,又有杯碟若干,坐了几个少男少女。
明月自东而升,步履不见匆忙,几刻间不过登高了一个台阶,众星环绕,熠熠生辉。
花厅周边燃了巨烛火把,照的花厅明亮无比,潘世刚举了酒杯,笑道,“今日母亲让咱们表兄妹聚集一堂,好好相亲一番,且饮”。
说罢端了酒杯起身,秦风看了他一眼,见他兴高采烈,几位兄妹也都是起身,秦风也就跟着饮了一杯。
“表弟,再饮一杯”,潘世刚拿了酒壶给秦风倒酒。
秦风悟了酒杯,笑道,“峰尚年幼,实不能饮酒,还请大兄饶了我”。
潘世刚故作生气,“怎是大兄?我是你大表兄”,说罢又是笑道,“你武艺高强,又是习文,哪里不能饮酒?且来”,伸手就要拨开秦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