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威帝饶有趣味的看着李朗,这是怎么?你儿子打不过人家,你就上朝来参人家老子?你没点数吗?你TM是个武将,你参个大宗伯?你脑子出去玩耍,拜会三清道祖,没带着嘴去吗?
不禁又有些疑惑,又是看了李尚贤一眼,李尚贤那个冤,心下也是暗想,三清道祖定会打了你脸撵回来。
兴威帝这一犹豫,监察御史刘秀出列道:“陛下,臣参安国公、定国公......安远侯,廷前失礼,恃功倨傲,不遵礼法,应重惩”。
好嘛,昨日儿子打架,今日爹吵架,昨日儿子入狱,今日老子挨参,挺好。
兴威帝忍住笑意,说道:“那就着礼部......”,一想不对,“着都察院......”又一想也不对,“大理寺......”,嗯?也不对。
兴威帝一时无言,如今这朝堂盘根错节,勋戚官宦互结亲家,互相庇佑,顿时悒悒不乐,心生烦闷,甩了袍袖起身便走。
黄丰忙是喊道,“退朝”,便紧跟兴威帝去了。
诸大臣面面相觑,聪明的想到一二,也是暗暗攒眉。
李信等几位和秦永远一起出承天门,秦永远笑道,“怎地?他还敢打我不成?尚需几位护卫?”
几位公侯都是大笑,李信更是嗤笑道,“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哼,不过是来京早些,看等他回了都督府”,这是要使小绊子。
秦永远也就笑笑,随便。
李朗几人和李尚贤走在一起,李尚贤忍不住低声道,“国公爷,今日行事怎如此孟浪?”
李郎忍不住拍了下头,口不能言,他能说昨晚母老虎打到小妾房里,硬是要他去将李伯俊带回来,更是要他给秦风个好看,闹了半夜,最后竟是将小妾打杀了事。
李郎岂能找秦风的麻烦,那满京城不笑死他?只好今日使了昏招来参秦永远。
“唉,头昏失了分寸”,李郎说道。
“我的国公爷,消停些吧,明日便是十五,廷推最大”,李尚贤有些挠头。
廷推始自高宗皇帝,后经多次演变,如今首辅致仕,便要推官为首,又要推新官入阁。
阁臣,吏、兵部尚书需要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五品以上官员及六科给事中和十三道监察御史共同推举。
入阁一人,那么吏部推举三人,其中二人称为“陪阁”,以此类推。
李郎想起应是明日,低声道,“倒是忘了此事,还望次辅谅解,今夜某便约了几人相会”。
李尚贤真心想打李信一顿,这事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吗?“哼”了一声,就快步走了。
李郎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旁边的淮阴侯毛占亮暗道,“这起子文人,都不是好东西,拔根稚毛插头上,真是打鸣的公鸡”。
旁边有人问什么意思。
淮阴侯嗤笑道,“傲得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