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下子有些愣神,脸上的笑意就带了几分暖意,忙是招呼着有些发呆的陈景云吃食。
太子不能吃这些东西,秦风食罢便告辞出了暖阁。
等秦风走后,陈景云问道,“多大的铺子要五万两银钱?”
太子笑了笑,“你以后便知”,又是左右看了一眼,“那张奴呢?”
张奴就是陈景云的总管太监,陈景云解释一二,太子低笑道,“也是,如今这奴才倒是比主子势大”。
宫里不埋人,宫里只死人。
安远侯府的小书房内坐了李俊和张明轩,不过看来张明轩带了些许愁色。
等秦风将清茶冲好,端给两人,笑问道,“何事让你变了颜色?你家大兄又是教你?”
张明轩亲兄张明樵出生时,身体瘦弱,怕不能长成,便取了樵字,哪知如今居然入了军营做起武将,虽是兄弟二人不在一起,感情却是要好。
自打张明樵习武,总是劝说张明轩,见说不动,就动手一二,也就有此一说。
张明轩撸起袖子,喝道,“怎地?打上一场?”
李俊哈哈大笑,秦风拱手讨饶。
几人笑闹一阵,李俊端了茶盏,低声道,“收了?”
秦风笑着点头,“太子给了五万两”。
几人不以为意,张明轩道,“太子可谓费尽心机了”,说完又是笑道,“还未恭喜衙内”。
李俊也是大笑,“今日父亲回来,欣喜不已,方知世伯父已入阁,真是恭喜衙内”。
秦风大笑,“咱也总算扬眉吐气,也可欺男霸女,横行街闾了”,几人又是大笑。
“如今,咱方幼龄,已入这世间棋局,是棋子是棋手,不应是几位大官所定”,秦风面带坚毅。
李俊三人中最大,点点头,“再过两年,某也将及冠,大兄如今愈发荒唐,父亲也多露不满”,李俊话不说满。
“不可操之过急,你那大兄不行就养着吧”,张明轩低声道。
秦风看了张明轩一眼,脸真白,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真的。
张明轩看秦风一脸揶揄,气道:“怎地?还要使计将他大兄撵了出去?”
张明轩一说这话,秦风不禁想起秦浩云,这厮最近很活跃啊,以前的计策很明显失效了。
秦风放下茶盏,取了瓷壶浇着茶宠,茶宠是三个紫砂小龟,雕的活灵活现,一浇热水龟盖翻起,竖起小幡,小幡是油纸做的,上有“茶道圣手”,里面更有一艘桃核小船,水入内,小船浮起。
如今这个玩意甚受文人骚客喜欢,取名“一幡发,舸争流”。
“你明日也去国子监?”秦风问李俊。
“不去,还要走几个门路”,李俊说道。
“摸摸秦浩云的底”,秦风低声说道。
张明轩张了张嘴,终是没说话。
“相公”,江氏轻轻叫了一声,“何事忧愁?”江氏如今很是得意,虽说平安伯府落魄可还是勋贵,如今相公更是和安国公府的小公爷交好,同儿时小姐妹比起来,如同皓月与草芥,不过至今不曾受孕。
乔子钰掩过眼里的厌恶,笑着起身道,“娘子怎么来了?”又是前行几步,握住江氏的手,“虽是孟夏,也须注意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