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午食,上了清茶,张俊凯笑道,“殿下,这便是树叶茶,除了败火,就是便宜”。
李俊指着他笑道,“我可是听说你送去北边换了不少银钱”。
陈景云其实喝过,如今端了茶盏,尝了几口,笑道:“虽是清淡,回味略苦,却是能让人口舌生津,别有一番滋味”。
张俊凯笑道,“可不是,北边胡夷冬季还用喝过的绿茶做菜吃”,秦风一想,补充维生素嘛。
赵南浔一直不曾开口,虽是脸上带着笑意,却也有几分难堪,张俊凯说笑一阵,用手肘杵了他一下。
秦风估计江南一事怕是起了波折,放下茶盏笑着说道,“正好殿下也在,南浔兄可有难事?说来大家议议”。
陈景云忙是放下茶盏,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南浔。
赵南浔干笑道,“总归负了秦小郎的嘱咐”,秦风笑着摆手,事都发生了,气不气不重要。
原来赵南浔等人去后,开始一切都好,淮安府上下都被李同仁打通,知府过不几年便要致仕,自是想着捞一把,如今送上门的宝贝不要才怪。一二把手同意的事,还有谁能反抗的了?
更是同李同仁一起去了南直隶,南直隶本来就是金陵勋贵大本营,三言五语都是谈妥,不过是银钱分配罢了。
等赵南浔等人前去告知暂且等待,李同仁几人也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也都答应,不过是暗地调查罢了。
后来随着调查深入,牵扯人员越发多了起来,光两浙盐运司牵扯就不下十人,京城的盐运使司衙门更是不下数十人,牵连的巡盐御史又有十余人,再加上牵扯安国公府等京城公侯,算起来怕是有千余人。
李同仁心惊之余,打了退堂鼓,案子太大了,明面上看好像到了盐运使司衙门,和内阁会没有关系吗?
赵南浔看了卷宗也觉得棘手,因是想着秦风科举,也就没有写信,等着考完回来再说。
哪里知道就在这时间里反而出了事,赵南浔看着李俊道,“俊哥儿,是哥哥误事”。
李俊听他一说,心下咯噔,莫不是他的好大兄死了?脸色苍白,“可是我大兄......出事了?”
赵南浔见他面色苍白,知道他误会,忙是解释道,“没有,不过是在淮安被人抓了奸”。
李俊忍不住捂脸,丢人丢到家了。
赵南浔去了淮安没闲着,李峰更闲着,身上又有银钱,又有骚人墨客捧臭脚,自己本身又有才学,自是流连歌舍青楼,才华风流引得美姬投怀送抱,很是快活一阵。
有爱好,自然就有人相投,一群城狐社鼠又能干出什么好事?居然玩起人妻游戏。
赵南浔相劝,更是大言不惭,高士之人转妾与友,士人赞之,若是妻,难道不高于古人?所谓说共妻实乃朋友相交大道。
把赵南浔的恶心的不行,心里直犯腻味,也就不劝,不管。
出事便出在他们玩脱了,居然抢了江云管事的新娇娘,在背后之人指使下,居然告到了金陵行在大理寺。
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淮安知府和南直隶高官退缩不管,把赵南浔和张俊凯弄的灰头土脸,铩羽而归,赵南浔更是被李同仁骂了一顿。
秦风听得直愣,玩的这么嗨?又是问道,“那李大兄呢?莫不是扣在了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