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姨娘......”李俊还未说完,秦浩峰止住他道,“你不必管”。
申时(16点),秦浩峰鬼使神差般又来了巨石处,出神的看着旁边,自嘲一笑,微微摇头。
“秦大哥”,突地一声喊,“果真是你,今日不做词了吗?”
跳出来的是袁佩璃,秦浩峰脸上带了笑意,“不做了,你怎在这?也不见下仆相陪怎么?”
“我陪大姐来的”,袁佩璃笑道,“大姐,是秦大哥”。
石后走出一个娘子,一如从前,只是脸上带了一丝潮意,同秦浩峰福身见礼,叫了一声,“秦大哥”。
秦浩峰回礼,夏杨几人后退几步,袁佩璃眼睛一转,脚脖一崴,大叫出声,“啊,啊”。
众人都是上前,袁沛珊要带他下山寻医,袁佩璃忙是说道,“大姐,我不”,又是看着秦浩峰道,“秦大哥,我看你下仆似是练武人,不如帮我揉揉脚如何?”
夏杨一听,疾步上前,“敢为小郎君效力”,袁佩璃一笑,任由夏杨搀扶着走远。
一时间,只留了男女二人,四目相对,又是移开。
袁沛珊轻声道,“秦大哥要离京了?”
秦浩峰点点头,“是啊,庙堂太高,我个子有些矮”。
袁沛珊抿嘴一笑,“唯祝秦大哥一路随风,壮志得显”。
秦浩峰拱拱手,笑道:“多谢,也祝袁娘子财运亨通,巾帼多施奇才志,力压众男儿”。
袁沛珊一愣,又见秦浩峰脸色真诚,便是一笑。
三个人头挤在一起,六只眼睛目不转睛,应是桃花开了。
下了山,袁佩璃塞给秦浩峰一物便笑着跑开了,桃花还有桃叶助。
是夜,秦宅里秦浩峰端坐书房内间,听得李大柱来报,“郎君,人已是带去金陵,割了舌头”。
秦浩峰点点头,“那父子放了?”
“从大理寺大狱出来,小的便给了百两银票,父子已是去了东南”,李大柱回道。
秦浩峰点点头,“还要烦你师妹去金陵慈济院照料一番”。
“小的知道,自是听从郎君吩咐”,李大柱回道。
“去吧,过几日随我去日照县”,李大柱施礼退下。
秦浩峰脸色阴沉,想死?流放?呵呵......
是夜,黑衣人跪在地上禀道,“那父子刺中心脏,已是沉江”。
秦永远点点头,“做两个无名衣冠冢吧,每年烧些纸钱”。
“是”,黑衣人退下。
“妇人之仁”,秦永远哼道。
是夜,老夫人正房,李嬷嬷轻声道,“老祖宗,侯爷派人消了隐患”。
“哼,他要是连这点也想不到,岂不是白活了,青哥儿就是心软”,老夫人说道。
“是”,李嬷嬷笑了笑,又是说道,“莲姨娘怕是被郎君带去了金陵,莫不是要......”
“那贱人死有余辜,当下拔舌地狱”,老夫人怒声道。
“潘头领带了人去了西南”,李嬷嬷继续说道。
老夫人点点头,没再说话。
是夜,东暖阁,兴威帝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太监,笑道,“朕从不信有人迂腐至此,果真是也”。
“陛下,侯府派了两拨人出府,一拨去了西南,一拨去了东南”,老太监回道。
“呵呵,此中既有老夫人手笔,也有安远侯手笔”,兴威帝起身走了几步,“老夫人勇不减当年啊”。
老太监心有同感,当年老夫人可是骑马仗枪捅死不少人。
“午后秦浩峰同四殿下说了什么?”兴威帝肃然道。
听了老太监回话,兴威帝一笑,说道:“明日传旨,让他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