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梅梓华回了别庄,外院管事忙是上前见礼,惊讶道,“二公子,这般晚了,怎又回来了?莫非寻郡主有事?”看了左右,又是低声问道,“怎还有些衙役?”
李彦勋怕梅梓华押不了这些马车,派了些衙役跟着,梅梓华下马道,“张伯,快将马车上的人都看押起来,再给这几位官差些谢礼”,说罢便进了别庄。
郡主此时尚未歇息,在后院小榭处纳凉,见梅梓华急匆匆的过来,心中一惊,等他到了近前,问道,“出了何事,怎如此匆匆又来?”
梅梓华喘了口气,便把事情一一告诉安乡郡主,又是将状纸递了过去。
安乡郡主听得面色发黑,嘴唇紧抿,柳眉竖张,也不接状纸,猛地一拍石桌,站起身骂道,“果真是一伙子杂种”。
梅梓华见安乡郡主拍的手通红,便让嬷嬷寻个凉帕子来,又是劝道,“母亲保重身体,万勿与这起子小人生气”。
“呸”,安乡郡主叱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到了这虎狼窝里,原是想着别碍了人眼,如今看来,我竟是想差了,竟是养的这群杂碎心大了”。
安乡郡主也不管梅梓华,出了凉亭冷声道,“刘嬷嬷,寻我礼服来”,刘嬷嬷忙是应声而去。
“紫薇,让张头领点齐护卫,随我回府”,安乡郡主继续道。
等装扮停当已至戌时二刻,梅梓华驾马跟在安乡郡主的马车旁边,后面又有护卫架牛车押着婢女嬷嬷。
到了侯府已是半个时辰后了,护卫上前握着门环敲了几声,喝道,“夫人回府,速开中门”。
府内的小厮听得外面人喊夫人回来了,忙是从侧门跑了出来,见外面正是侯夫人,忙是打开中门,撤下门挡,迎安乡郡主车驾入府。
等南庸侯知道安乡郡主回府的时候,郡主已经到了莲香阁,安乡郡主面色冷凝,手执马鞭,走的不急不缓。
莲香阁的丫鬟见是侯夫人来了,脸色大惊,忙是跪下行礼,“砸了”,安乡郡主冷声道。
话落便有几名护卫上前,三脚五脚将门踹开,又是卸了门栓扔在地上。
“王嬷嬷带人去将大姐儿,二小姐都请来”,郡主迈步进了院里吩咐道。
“你这是要作甚?又要发作谁?几年不在府中,回来便是寻衅”,南庸侯从房内走了出来,衣裳倒也齐整,开口便是叱骂。
“滚一边去”,安乡郡主手执马鞭指着南庸侯骂道,“我当初瞎了眼看上你这个白皮畜生,今日若是惹恼了我,连你也抽得”。
南庸侯被骂的白了脸,浑身气的哆嗦,伸出手指着安乡郡主说不出话来。
“架到一边去”,安乡郡主吩咐护卫道。
安乡郡主的护卫来自公主府,自公主过世,护卫得了兴威帝恩准,一部分便跟随着安乡郡主,自然只听郡主的话。
白姨娘刚出房门,就见到郡主拿着马鞭喝骂南庸侯,吓得一阵抖,忙是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拖到院里”,话落便有几个嬷嬷上前将白姨娘拉到院中,又有小丫鬟给郡主取方椅来坐。
“你......你居然敢让护卫来后院,你这是淫祸内宅,果真是个毒妇”,梅粱訫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