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云笑着取了其中一本,打开来看,便见,“臣,秦浩峰奏,山东道盐政改”
奏本千余字,其中写道,“照邑原产盐,取水蒸煮,虽色白而苦......改后,若白霜而无异也......奏请设场专......”。
陈景云面带惊喜,“父亲,若真是如此,那海盐岂不是如精盐一般?百姓苦苦盐久已,若是海盐增多,盐价必跌,便是寻常百姓也用的起,国库定会增丰”。
兴威帝点点头,又是指了另一本奏章,示意陈景云打开来看,奏章上云,“臣......官绅民田奏”。
秦浩峰在奏章中先是写了优点,中间提出缺点,最后写道,“此实乃拙计,绅民相合,又岂能与官斗?一时之计非常久也,米粒之财引恶人窥伺,非朝堂诸公行律治法不敢兴也......”。
“儿不能断”,陈景云回道。
兴威帝点点头,放下玉碗道,“虽染不过是照邑的小事,实则是利朝廷的大事,可若是拿到朝堂上讲”,兴威帝嗤笑几声,“怕是堂中大贤定是会堵了回去”。
“为何?”陈景云问道,“既利朝廷又利百姓,为何不行?”
兴威帝笑了笑,道:“今日这茶倒是有些火候,你再练上一阵,回吧”。
陈景云跪地磕头,起身回去。
“黄丰”,兴威帝看着陈景云走远,叫了一声。
“老奴在”,黄丰弯着腰回道。
“明日记着提醒朕,让太后召安乡郡主入宫”,兴威帝拿着奏章翻了几番道,
“是”,黄丰回道。
三皇子府,密书房。
“殿下,事已妥切”,中年男子回道。
“好,张永安果真是死了?”陈景孝问道。
“属下确认过,应是被人暗杀,好在秦浩云遁到水中,躲了过去”,中年男子回道。
陈景孝点点头,挥手示意男子下去。
“殿下,此子无用”,文士说道。
“闲子,万一呢?”陈景孝笑道,“总比条狗要有用些”。
亥正(22点),安远侯府。
“你可听得真切?”秦永远面色阴沉。
“自是真切”,男子回道。
“那便査上一查吧”,秦永远叹了口气,“毒蛇总不会咬一口便缩了回去”。
“是,那......”男子一顿,又是道,“可要告诉大郎君?”
“查明再说”,秦永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