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名?舆论,从小处着眼,从读书人开始做起。秦浩峰这番话看似合理,实则纯粹的灭人欲,存天理,可这番话绝对是朱熹理论的再注解,政治无比正确。
众人思索一会,张乃近却是面色激动的跪在地上,大力参拜,泣声道,“多谢先生解惑,学生至死不敢忘”,众人先是一愣,又忙是都跪在地上大声致谢。
秦浩峰略带玩味的看了张乃近一眼,便双手虚扶,笑着道,“都快起来,教化也是本官之职,何须如此,都快起来”。
众人也就慢慢起身,张乃近面色潮红,眼里蓄泪,嘴唇抖索,似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口,秦浩峰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张乃近忙是抬袖拭泪。
是个人才。
秦浩峰略过,扫了众人一眼道,“走吧,今日再带你们看场戏”,说着便上马前行。
再行十余里,便到了两城镇,进了镇里,行不多久,便见有一群人围在一个店铺前面,哭喊声、呵斥声、劝解声远远传来,声声入耳。
秦浩峰看了张坚一眼,见他点头,便下了马,有几名衙役赶紧排头赶人。
“大老爷驾到,闲人退避”,衙役手挎着腰刀,大声呵斥。
众人听得是县里的大老爷来了,都是闪到一边,秦浩峰脚踏四方,不紧不慢进了内里,张坚等人也是赶紧上前。
进了铺里,便见坐着七八位老者,又有壮年青年十余人,地上跪了两个娘子和幼童几人。
屋内众人见秦浩峰进来,都是有些发慌,有一穿绸老者,笑着稽首道,“不知大老爷莅临,有失远迎,还望大老爷见谅”,说罢,便要跪地磕头。
其他人见秦浩峰进来,都是带了些慌乱,见老者如此,“噗通”几声都是跪在地上磕头。
秦浩峰笑着道,“都快起”,说着话扶住老者的双臂,“老人家寿高,余不敢受礼,快快请起”。
老者颤声道,“于家老儿谢大老爷”,便顺着秦浩峰的手起身,又是再三谦让,让秦浩峰上了首座。
等得三推五请,上了热茶,诸人或是坐定,或是站定,或是跪定,秦浩峰清了清嗓子,“不知贵家出了何事?竟然引得众位相邻围观?”
于族长摇摇头,叹息几声,面显悲色,低声道,“唉,总归是家门不幸,实是羞与大老爷言说”。
秦浩峰单手揉搓下巴,扫了堂中众人一眼,有人面色喜悦,有人面色阴沉,有人面色惶惶。
再朝跪着几人看去,一三旬女子面色凄凉,泪水涟涟,旁边又跪一童子,约有七八岁,脸色稚嫩,似有敌意。
再观又有一娇嫩女子,面容姣好,泪眼婆娑,细柳纤腰,带了几份羞怯看了秦浩峰一眼,又是低下头去,旁边跪了男女童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