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软得不行，后背直冒寒气，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

他想往下看，看看这只鬼有没有脚，但他不敢，飞快转身，屁滚尿流地往山下百米冲刺。

途中，手机铃声炸响，他不敢接电话，他的魂儿都要被吓掉了。

墓园大门边停泊着他的黑色轿车，司机见他跑下来了，恭敬地下车拉开后车门——

“沈总，请！”

“你...你，有没有看到我后面有什么？”沈凤鸣大喘着粗气，还是不敢转身。

司机疑惑地望了一眼墓园大门：“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操，我见鬼了！”沈凤鸣钻进后座，“见鬼了见鬼了......在外面愣着干什么？赶紧开车！”

司机应声，进了驾驶座，启动车辆，车子很快就驶离了墓园。

沈凤鸣靠着后座缓了几口气，还是觉得心跳得很厉害，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了电话。

“喂，晚舟，爸爸看到你妈了！”他脱口而出。

沈晚舟睫毛颤动，在电话那端愣了几秒：“嗯？老头，你在说什么？”

“我...我看到你妈了......”沈凤鸣心有余悸，不断地拍着胸脯，“我去墓园祭拜她，下山的时候居然看到她了！”

沈晚舟淡淡的声音传来：“爸，你也出现幻觉了吧？”

“是幻觉吗？”沈凤鸣摊开手心，手心里都是汗，“我觉得我看到了，那感觉很真实，我现在想起来还是毛骨悚然，那人就是你妈妈的样子，长得一模一样......”

“我母亲去世了，在我面前......”沈晚舟脸色有些白，语气凝重，声音也很轻，“爸，如果你今晚看到了我母亲，不是你看错了，那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沈凤鸣死死盯着前方，表情逐渐僵硬，手指有了轻微地颤抖，“目的是什么？就为了吓我？”

“不知道。”沈晚舟眉色凝重，“但最近出门自己多注意。”

沈凤鸣缓了缓：“好，好的......”

“我挂了。”沈晚舟说。

“等等！”沈凤鸣叫住了她，“女儿，你在外也要多注意安全。”

沈晚舟停顿了好多秒，才应了声：“好。”

电话切断，她发现自己情绪有些不稳，皱着眉看向前方。

前方，傅明彰正在殷切教导傅琛，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傅琛听得挺认真，垂手而立，神情恭谨。

男人好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猝然转过眸，唇边噙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漆黑的眸子盛满光芒。

沈晚舟的情绪被他感染，跟着扬起了唇。

她发现她自从和傅琛在一起后，出现幻觉的次数屈指可数......

或许她的病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