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与丘千山动手的老者,忽地缓步而出,睁着一双精光似电的眼睛,望着李晓成打量了一番,沉声问道:“尊驾口称系白须老道老前辈之命,前来拜晤双义,不知有何为证?”
李晓成急中生智,拿出白须老道给他的令牌,说道:“有令牌在此为证。”
老爷山北白须老道手中的令牌,并非是白须老道个人所有,早在六十多年前,在泰山召开的武林大会上,南极翁、燕山老尼,白须老道等几个江湖顶尖高手,与武林六大门派掌门人会集在一起,为了平息多年来江湖上经常出现的门户之争,而发生的一系例的事件,乱了江湖上的规矩,让外邦人有机可乘。经过群英的商议,定出中华江湖之规,并制出了一块老道令牌,因为南极翁与燕山老尼极少游历江湖,就把这块玉牌交于白须老道掌管。
只要在中华土地上,发生了门户之争时,任何门派只要见到此令牌,不管是不是血海深仇,都必须止戈为武。
老者目光如电,望了李晓成手中的令牌一眼,忽地哈哈一声大笑,喝道:“好小子!你竟敢拿鸡毛当令箭,在我老人家面前混充蒙骗,你以为我老人家没有见过老道令么!”
李晓成闻言一怔,连忙低头一看,手中拿着的是武当掌门天成子的信物令符!
就在李晓成一怔低头之间,那老者已一声暴喝道:“小子!你胆敢欺骗老人家,今天看你怎么离开这里!”
喝声中,也未见他身形如何作势,已称前数尺,左手一伸,直向李晓成右肩抓去。
李晓成中心一惊,连忙身形一晃,挪开八尺,同时右手银令牌交左手,二次伸手入怀,取出老道令。
老道令刚取出,那老者已第二次出手跟踵抓到。
李晓成只得又闪身形,挪开数尺,同时右手一扬,朗坝道:“且慢动手,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那老者闻言,目射精光向李晓成的右手一看,一块银光闪闪的令牌,此时已变成了一块发着亮光的方形玉牌。
那老者二十年前曾两度见过老道令牌,一见之下便已认出,当下便连忙停住了身子,脸露惊容地望着李晓成,抑拳一拱道:“老朽恒山无形掌张伟奇,因不知老弟果系白须老道所差,刚才多有得罪,尚望老弟勿怪!”
李晓成一听这老者就是恒山掌门人老二无形掌张伟奇,心中一惊,知道此老者生性孤傲,向不服人,为人虽颇正派,却最护短,不知双义门中人怎么惹此老者,竟亲自上双义寻仇来!
李晓成见此老一见到老道令,立即改口致歉,便也连忙回礼拱手一揖道:“前辈如此说法,小让实不敢当,也是小生一时大意,拿错了令符,致使前辈误以为小生假冒……”
李晓成话还没有说完,张伟奇忽地目注视着李晓成左手的那块银牌,便问道:“老弟手中所持的那块银令符,可是武当之物?”
李晓成见张伟奇已经认出银牌令符,心中微微一怔,不好否认,只得点头道:“不错!正是武当掌门信物令符!”
此语一出,全场双方人物都惊上加惊,皆在暗想:“这小子究竟是何来路?不但身怀老道令,且又有武当掌门令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