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三丰眼里,江小鱼的笑容多少是有点猥琐。
可江小鱼却不这样觉得,他只觉得自己的笑容充满了亲和力。
书也给宋开济看了,宋开济的瘾头也给勾上来了,他就不相信,这样都完成不了宋开济的加入任务,留不下这个人!
果然,宋开济有些犹豫了。
“江知县,不是我不愿意留,说实话,我一百个愿意,可是我留在江浦能做些什么呢,我除了会一点法医之道以外,别无长处,又手无缚鸡之力,身上还没有多少银钱,留在江浦,这衣食住宿怎么办?要不江知县容我几日,我看看能不能在江浦找一份生计,再来看书如何?”
身上的钱不够?还要找生计?好啊!你要是钱多,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留你!
江小鱼心中狂喜,面上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宋兄是担心这个!生计这事好办啊!我这里倒是有两份职务,可以给宋兄安排安排,就是不知道宋兄想要做哪一份。”
“两份?”宋开济心中一动:“宋某愿闻其详!”
“这其一么,就是留在我县衙之中做个仵作,本县的仵作水平,嗯,确实不咋地,你来做仵作,我也就不怕会有什么验错尸的事情发生,不过,仵作的月食银稍微少一点,每月只有三十文。”
“三十文?”宋开济好像对仵作这个职业很感兴趣,毕竟专业对口,可三十文的工食银却让他有些犹豫,这也太少了。
他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出来了,虽然不敢说是锦衣玉食,却也是富贵公子哥,在家的时候月钱就没有少于两贯,现在只有三十文,想想就觉得自己活不下去。
江小鱼观察了一下宋开济的表情,继续说道。
“不过仵作是连吏目都算不上,以宋兄的学识能力,当个仵作未免有些屈才了!我这里的第二个安排就是,宋兄莫不如去县学,开一个医学班,除了医道之外,也教法医之道!县学的先生一般的月钱是三贯,若是宋兄愿意屈尊,我愿意给宋兄开到五贯的月钱,还另外给宋兄安排一套住宿的地方,宋兄以为如何?”
宋开济心动了,不得不说,江小鱼开出的去县学这个条件的确有些诱惑人,既安排的住宿,每个月还有五贯钱的月钱,而且教授学生也不是什么太累的事情,自己教完学生之后,还有足够的时间研究自己的医道,怎么看,这都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可宋开济又有些犹豫,洪武年间,虽然读书人还没有占据主导地位,可已经渐渐显露出宋时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雏形,几乎大部分的读书人都想着是要科举,当官!
主动学医的,除了那些医学世家之外,主动学医的在读书人中就是另类。
自己去县学开班,真能有学生来学吗?
他在这里犹豫不决,江小鱼却也已经看出了他的心动。
“宋兄,实不相瞒,我江浦县穷啊,六乡中连个游方郎中都没有,乡中之人生了病,要不就用土法子随便治治,要不就得送到县城里来找郎中,可等他们把人送到县城里来的时候,人已经救不回来了!我身为本县父母,心中忧虑,却又无计可施!”
“而现在宋兄来的正好!你若是在县学开班,我也不求你能培养几个医道圣手,只要能培养出几个能治疗一般疾病的普通郎中就行,如此,也能让我江浦十里八乡的百姓能够有病医病,不至于平白丢了性命!”
江小鱼的这个话倒也是真情实感,他去江浦县下属的几个乡都走过,乡里的人生个病想要看个郎中,确实要费老鼻子劲,多少本来送医及时就能治的病,却因为未能及时送医,就这样耽误了!
要是宋开济真能给江浦培养出一些郎中出来,既能解决百姓看病难的问题,也给自己贪钱又增加了一条新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