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双儿?”
“醒醒,我们到村口啦!”
江言轻轻拍了拍熟睡的小姑娘。
此时的村口大树下,有不少休息乘凉的村民。
小姑娘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江言身上,身体立刻弹开,小脸又红了。
随后看到脚上带着泥狂奔而来的天元丰,赶紧喊了一声。
“元丰叔!”
“言儿回来了,好…好…好,我言儿出息了。”
田元丰快步上前,神情激动的说着。
昨天下午,大赛的现场也有水田村的人,回村后便立刻跑去告诉了田元丰。
听说数百人为江言欢呼,随后又被县令大人拉着手请回了府上。
一时间,田元丰高兴的手舞足蹈,老泪纵横,当晚整宿没睡着。
方才听村里人说,有辆马车快到村口了,正在田里干活的田元丰猜想,可能是县令派人送江言回来了,
于是,连脚都没来得及洗就奔向村口。
之前有些村民还纳闷马车里是谁,到了跟前才发现,居然是江言,不禁满头问号。
“这平常一事无成的混子,怎么坐马车回来了?”
很快旁边有知情人开始说了。
“嗐,你们还不知道啊?”
很快那人就把他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一时间吃瓜村民们全都一脸惊讶。
“这江言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难不成被文曲星突然附体了?”
“叔,我路上救了一个姑娘,腿上有伤,不便行走,我先带她回家。”
“好。”
江言家住在村里左侧尾巴上,距离村口还有一些距离。
小时候他一直住在叔叔家里,后面叔叔娶妻,有了两个孩子后,家里就住不下了。
婶娘杨氏对此也是颇有微词,田元丰无奈,寻了自己家一块空地,给江言盖了一间茅草屋。
马车驶进村里,不少看热闹的村民跟了过来。
到了,江言直接抱起羞答答的小姑娘走了进去。
两个张府家丁看着眼前低矮破旧的房子相视一眼,随后将东西给搬进屋内。
江言递上茶水,随后又分别给二人三十文钱。
但这次二人说什么也不肯收下,连忙起身告别。
院子里的吃瓜群众围观了一会儿,见没热闹可看,又各自忙活去了。
屋内,田元丰和江言寒暄几句后,也准备继续收割稻子去。
“叔,等会儿叫上婶娘和弟弟妹妹过来吃晚饭,对了,记得带点碗筷……”
田元丰欣然答应,转头又一头扎进田里忙活去了。
只是走到围墙外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屋内,他自然是注意到于双的眼睛了。
众人走后,江言开始翻着口袋。
“双儿饿坏了吧,我先给你冲些糖水顶一下。”
江言急忙从一个口袋里拿出饴糖,冲了一碗端给于双。
于双不太敢伸手去接,尽管很饿,还是推辞道,“先生先喝。”
以前于双都是吃人家剩下的,好不容易解脱了,她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显得格外小心。
“双儿乖,我又不饿,你快赶紧喝了,然后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天气有些热,别发炎了。”
于双这才小心接过碗,小口小口尝着香甜的糖水,喝着喝着小珍珠就滚了下来。
自从娘亲走后,她就再也没尝过糖的味道,也没人这样关心过她。
这时江言拿着伤药过来,却发现裤腿似乎是沾在伤口上了,揭不开。
只得去准备开水,加了一点粗盐,然后简单过滤,用淡盐水将沾上的地方浸湿。
不一会儿,伤口遇水泡发,揭起裤腿,一道道伤痕看的江言很是难受。
口中忍不住咒骂,“这两个狗东西,真踏马真该死啊!”
感受到江言的情绪波动,于双脸红眼有些着急的安慰道:
“没事的先生,双儿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只要休息几天就好啦。”
于双也是第一次被男子看见自己的腿,虽说是为了上药,小脸还是羞的通红,双手死死的捏着衣角。
等到处理背上的伤口时,小脸红都快滴出水了。
看着小姑娘的样子,江言也乐了,打趣道:
“被我看过了,以后双儿就是我的了。”
于双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江言,只是轻声答应,“嗯~”
今天江言说要带她走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都跟着他了。
古代女性大多地位低下,受封建思想影响,观念守旧,很多时候挨了打骂,也只是默默承受。
处理完伤口,江言把小姑娘抱回床上休息。
自己转身进厨房煮了些白粥,加上些糖送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