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似乎传来轻微的声响,王玉承示意小队警戒,自己悄悄的打着暗码。
等了许久都不见得有什么动静,大伙终于安心下来。
“兄弟又开始紧张了。”同乡的军士开始打趣道。
“没法啊,大伙的命就一条啊,我也不想兄弟们不明不白就没了。”王玉起赶忙松口气。
人心这东西,有时就是在这不经意的几句话里头。
要知道,这一支队伍里所有的士兵都是被抓过来的,如果没啥意外大伙都是长官手里的私有财产,自行是军功制造机器,衬托长官威武、治军有方的背景板罢了。
时不时的还得被老兵“教育”,尿浇火烧什么的大抵是少不了的。
现在好了……
嘿,咱们的长官是自己人!
这长官从不贪功劳,所做的一切都是保住大伙的命!
于是在不知不觉间,王玉起再刷了一波声望。
“我去方便一下,大伙别等我,先完成上级给的任务。”
要知道,没按军令抵达是要军法从事的。
可是等王玉起走远之后,他手下的人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欸,林哥,你说要是大哥遇到啥危险……”一个部下心不在焉的说道。
紧接着,他脑袋就给盖了一巴掌。
“呸,瞎说什么晦气话,咱大哥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怎么可能出事情?”那伍长立刻说道。
伍长那有些闪躲的目光还是暴露了他心慌的事实。
于是那个新丁换了个说法。
“要不我们留下来两个人给大哥指路?”
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晚点回去受罚是小事,大哥找不到路可是大事!
于是,两个方向感比较好的士兵就自愿留下来。
————
王玉起翻身下雪坡,就看到一把手枪和露出来一半的脑门。
“兄弟,哪个部分的?”
“CN-3-175-71民间巡防小队尖兵王玉起。”
“志愿援欧航空总队第三支队对地打击分队、强击机作战小组强5飞行员钱同辉。”
这时,他才放松下来,走出掩体。
飞行员的装备已经被全部舍弃,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狩猎衫,甚至里头都是本地人穿着的单衣短褐、外边是皮袄和伪装。
衣服里头鼓鼓的,放把冲锋枪或者短突不成问题。
但这年代一米七的个子穿当地的衣服实在有点不太合身,明显感觉短了一小节,稍微不注意就会漏风。
“兄弟,混的可以啊!竟然都成当官的了!”
这就整得王玉起有点尴尬了——这个官是怎么来的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紧接着就是自顾自的说起落地以来糟了多少重,修飞机受了多少罪……
钱同辉也不在意他能回复点什么,或许就是长期潜伏和游击的精神压力使得他身心俱疲,他现在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
终于,钱同辉还是冷静了下来,并且自豪的说道:
“虽然当时发动机双发失效、航电系统故障、机身挨了好几发奥术飞弹、液压油撒的到处都是……但我把飞机救回来了,迫降在附近的雪地里。”
钱同辉激动起来的时候用于在驾驶舱外露、无防护设备下正常驾驶的多层角膜结构不经意间在往上翻,连同那双生物多层瞳孔结构的多功能变焦眼睛都模糊起来。
“救回来了???!!!”王玉起懵了,用一个见鬼的眼神看着他。
这样都能救回来,这个驾驶员是什么神仙?
“也没完全救回来……”他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微微别过脸去挠头,接着说道。
“迫降时刚落地中弹的左翼就因为承受不了震动损毁脱落,当时情况太过于紧急也没有选好合适的降落场地,起降距离实在不够……”
“所以降落时为了保证飞机不撞进林子里,我只能猛打方向舵,起落架三个轮子全部折了,机腹下边全部都是划痕,再加穿越和归元两次亚空间侵蚀,没有大修估计是飞不了了……欸等等,你队长是不是覃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