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上边的步骤,我用了两年,我家闺女争气,就用了半年出头。”
“但这小子,从吩咐他练习开始,有没有超过二十天?”
没有,也就几天前开始练的。
这是王玉承心中的答案,但他也不傻,没说出来,反而是安慰道。
“可代价就是,他学了这一段时间,会而且只会绘画这一种符纸,而相关的技能更是一个都没有掌握。”
“这已经足够了,”她爹摆了摆手,给两人都倒上一壶茶,随后说道:
“大部修行者要是没有人带,大抵是到不了炼炁这个坎的,被一两个壮实点的普通人撂倒也不是啥奇怪的事情。”
“他们这辈子,恐怕一张符都画不出来……”
随后话锋一转,好像是说起来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
“咱们这里交通挺困难的,前朝修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些问题,但修了一条当时还不错的路。”
“可是这地会动、修士时不时的干架、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还有雪崩、再加上往年就有的大雪封山……这路是越来越难走了。”
“但人人都在走老路,不仅仅是老路走得熟,而且老路上各种驿站、各种摊位、甚至是常年在老路上的盗匪人人都熟,商量着来、稍微妥协让步一下,把旧路修一下总是能走的。”
“你说,啥情况下才有人去修条新路子?”
修路啊,这倒是挺熟悉的。
“无非就那几种情况呗。”
“上头想干仗、想祭祀、想弘扬国威或解决问题……反正有动作,下一道圣旨让地方的修。”
“这情况多来几次地方就会外包出去骗工程款了。”
“二来就是咱们村忽然发现一个极品灵石矿,大批人蜂拥而至来挖矿,然后就发现这路太烂影响赚钱,自然就顾不上老路上那些人的反对去开一条新的路。”
“要是哪天矿开采完了,这新路迟早成老路。”
王玉承闷了一口茶,暗自感叹到煮茶的口感真不咋滴,回头看看手底下的人有没有兴趣研究一下炒茶工艺。
“最后就是有这么几个脑子不太机灵或者是吃饱了撑着的,‘一拍即合’的就想为社会做好事,然后也没想着别的就开始修路了。”
“可能修一半一家老小就被威胁了,或者修出来的还不如原来的路好走,也许是修完之后没人用就被荒废了……”
“但是……”王玉承无意识的转动着杯子,目光转向还在操作台上忙碌的哪几个。
“万一呢?万一修一半那几个不走寻常路的‘傻子’挖着神器了呢?”
与此同时,那个孩子终于画下最后一笔。
霎时间,整张符纸亮了,隐约有光彩在笔画上边游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芒再一次内敛,符纸再一次看起来变得平平无奇,只有上边玄妙但僵硬的笔画凸现出它的不凡。
“成了?”那孩子明显懵了一下。
“成了!”潘雨竹夺过符纸,用自身的轻微的法力将符纸激活。
在操作台上,出现了一块长宽高都为两尺(66.6cm)的土质方砖。
又脆又小,显然不是什么高质量产品。
但是……这已经是零的突破。
嗯,成了。
“干的漂亮,记得多思考一下为什么,为啥高阶的符文需要使用者意志的注入,需要……算了,今天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说吧,有啥要求。”王玉承饶有兴致的看着潘雨竹,像看看她有啥想法。
“那啥,上次你说的那个什么空气动力学好像也挺有意思的,能再跟我讲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