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心中一惊,这是要剥夺她的管家权吗?那怎么行,她立马又往前爬爬:“老爷这怎么行呢,府中女眷没有别人,妾身 不管谁管呀,虽说妾身伤的不轻,但是为了咱们唐府好,妾身还是能坚持的。”
程宛渔在一旁好像是才她看见安氏似的说:“咦,安姨娘怎么在这里,这不是主院吗?”
安氏一看见她说话就又气又急,又来了,昨天就是她这么顶着无辜的眼神说着扎人心的话让她一天之内什么都没有了,她都这么惨了,难道还不放过她吗?安氏真想扑过去撕了她的嘴让她闭嘴。
安氏柔弱 又委屈的说:“大小姐有所不知,妾身的院子昨天被夫人给砸了,所以妾身没有地方住了,是老爷怜惜妾身才让妾身住在这里的。”
她觉得把唐贯中拉上,程宛渔肯定就不会再说什么了,可惜程宛渔不是那种惯着她的人,她看着唐贯中真诚的问:“我母亲把府中别的院子都砸了吗?”
唐贯中心中烦躁感又来了,这个女儿怎么这么没有眼色,这么烦,安氏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他让的,程宛渔就不能顺着点他这个父亲吗?
程宛渔不能,她很认真的问:“父亲这两天我在重新学规矩,我想知道妾室住在主院是合规矩的吗?这事还请父亲告知我,要不然以后出去别人说安姨娘鸠占鹊巢我无法反驳啊。”
唐贯中脸色铁青,他现在在反省中,让外人知道一个妾室住在主院他又得被弹劾了,他沉声对程宛渔说:“不合规矩,只不过是昨天她受伤了,府中现在缺少人手,所以我就把她留在这里照顾了 ,现在人没事了,我稍后派人送她去别的院子住。”
安氏再也维持不住温柔的人设尖锐的嗓音响起:“老爷,您不能这么对我。\
唐贯中起身烦躁的喊了一声:“来人,送安氏去离婷院。”
安氏开始不顾形象的大喊:“老爷,您不能这么对妾身,这么多年妾身兢兢业业的替您管家,替您生儿育女,您难道要弃妾身于不顾吗?”
她不要去离婷院,因为那是府上最偏的一个院子,在角落里,院子小不说,还因为长久没有人住年久失修,那里离主院和前院都特别远,她知道唐贯中的脾气,她要是搬到那里去了,唐贯中肯定就懒得去她那里了,她只是一个妾用不了一个月唐贯中就能忘了她,对于唐贯中来说重新纳妾那简直太容易了。
她不要做弃妇,她爬到唐贯中的跟前拉着他痛哭流涕的哭诉。
一开始唐贯中对她还有点愧疚打算先让她住在离婷院,等到毓婷院重新修葺好再让她搬回来,可是看她现在这个烦人的样子,唐贯中彻底火了,最近发生在他的身上还有唐府的事都是她搞出来的,就是于氏都没有让他这么丢脸过。
他越想越气,直接抬脚把安氏踹到一边自己出了屋对管家说:“把安氏嘴堵上送离庭院去,让她好好反省,没反省好别出来”
管家这几年也是被安氏收买了的,但是现在他哪敢帮安氏说话,赶紧让院子里的粗使婆子把安氏拉走了。
唐贯中看着程宛渔烦躁的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程宛渔:“女儿还要留在这里侍奉父亲的,现在安姨娘不在,父亲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唐贯中头疼的对笑颜说:“送你们小姐回去好生休养,没事不要出门了”
再多看她一眼唐贯中怕自己气死。
目的达到了程宛渔就坡下驴,满意的走了。
回去没一会儿,管家就领着绣房的人来了,管家笑着对程宛渔说:“大小姐,这些都是今年时兴的新料子,老爷吩咐给您送过来挑一挑,让绣房给您新做几件春衫”
程宛渔起身摸了摸绣娘们手里端着的料子,柔软服帖,色彩亮丽,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料子,比她身上穿的强百倍,程宛渔觉得这些布放在现代一定是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