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序眼睛含笑的问:“怎么个眼熟法?你见过?”
程宛渔伸出手在纸条上摸了摸,白皙的手指上染了黑色,程宛渔嫌弃的在桌子上蹭了蹭:“咦~好脏啊。”
图序看她那个傻样子耐着性子问:“你为什么觉得眼熟?”
程宛渔嘿嘿嘿一笑:“为什么?当然是我喜欢用炭笔啊。这炭笔方便好用,简直就是居家旅行之必备品”
图序继续套话:“所以这纸条是你写的?”
程宛渔歪着头嘻嘻一笑:“不是啊,我写字那么丑,写不出那么好看的字啊。”
说完她还用筷子蘸着酒水在桌子上龙飞凤舞的把纸条上的字又写了一遍,图序低头一看确实笔体什么的都差很多,一个人写字是有习惯的,就算是练了两种不一样的笔体,但是在细节的地方还是能看出一样的地方,可是现在程宛渔写的明显和纸条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图序也就是心存疑虑,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也没有想过要逼问她,既然不是她也就算了:“起来吧,你也去休息一会儿,等你的丫鬟来送你回家。”
他刚说完程宛渔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他的跟前,图序怕她摔倒就站起来用胳膊虚空的拦着,没想到程宛渔直接拉住他的袖子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叔叔,送我回家。”
图序的表情一下就裂了:“我不是你的叔叔。”
程宛渔努力仰着头:“咦?不是吗?那你怎么这么高,我妈说了,走丢了就要找警察叔叔送我回家。”
图序低头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子,有些疑惑的问:“你妈是谁?景查叔叔是谁?\
程宛渔:“警察叔叔就是管天管地管空气的叔叔,我妈就是我妈,不是你妈,人人都有妈妈, 我也有妈妈 ......不是,我没有妈妈了,哇.......”
程宛渔想起她那个积郁成疾,病死的妈妈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小时候爸爸忙,就是妈妈一直陪着她,妈妈曾经是她的全部,可是爸爸牺牲了,妈妈每天都不开心渐渐的就病了,妈妈死的时候她只是默默的流泪,从来没有大哭过,伤心难过想妈妈了,就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以前她喝不醉,时刻保持着警惕的状态,可是今天唐宛渔的身体不给力,她醉了,一开始她就是晕头转向的,但是脑子清醒,所以跟图序还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一提起她的妈妈,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哇哇的哭出声来了,她压抑的太久了,脑子里告诉自己程宛渔不要哭不可以,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也可能是这具身体还残存着原主对亲情渴望的情绪,所以怎么也控制不住。
刚安顿好祝蓁珊的图晋简听到外面“哇”的一声大哭,吓的直接跳了出来,他以为图序把程宛渔怎么了,所以直接冲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程宛渔抱着图序的胳膊哭的声嘶力竭,图序表情难看僵硬着身子不敢动。
看到图晋简出来了,图序用眼神示意他把程宛渔拉开,可是图晋简看程宛渔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哪敢过去啊:“皇叔你把她怎么了?我跟你说你要是把他怎么招了,他大哥会跟你拼命的,那也不是个正常人。”
图序咬着后槽牙说:“我没有没把她怎么着。”
图晋简不信:“没把她怎么着她哭这么惨?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没有女人也憋坏了,我的这位小妹也长得实在单纯甜美可爱,可是她怎么说也是正经的大家小姐,你先得明媒正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