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风行礼:“难为王爷了。”
图序露出不屑的表情眼里却是冰冷的恨意:“这点算什么,粪池子我儿时都下去过,只要能让我活着,再大的屈辱我也能忍着。”
唐挽风没法接话只能默默的坐下。
图序脸色一转刚才的恨意一下就烟消云散了,他嘴角含笑的问:“唐大公子今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唐挽风:“王爷换在下少堂就好,今天来主要是谢谢昨天王爷把小渔送回了家,还有小渔年幼不曾吃过酒,要是对您做出什么无理的事冲撞了您,还望您海涵。”
图序:“唐小姐让你来的?”
唐挽风犹豫了一下:“是,小妹不便出门见王爷,所以拜托在下跟王爷道歉。”
图序的眉毛一挑:“这唐小姐的道歉可没什么诚意啊,她昨天可是毁了我的一件锦袍啊。”
唐挽风微微一蹙眉,他不知道图序是什么意思,虽然外界都传图序的脾气不好,不好惹,可是唐挽风这几次接触下来觉得图序的还是很好相处的,只要不是触及他的事情,其他的他都不怎么在意,这怎么还特意提了衣服,他试探的问了一句:“不知王爷那件衣服是什么材质和款式的,在下一定去找一件一模一样的赔给王爷。”
图序的手指无意识的搓了搓,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件衣服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可是他就是想看看程宛渔到底怎么解决这件事。
“你只管把这句话告诉唐小姐就好了。”
唐挽风:“王爷,小渔还小,胆子也小,您有什么事还是让在下去办吧。”
图序:胆小,看来这唐小姐还是深藏不露,把自己的哥哥都瞒过去了,要是她哥哥知道她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这么想着他就忍不住的期待了起来。
“你妹妹身边可是有妈妈和景查这两个人?”
今天吴健查了一天也没查出什么来,一个是唐宛渔小时候存在感太低,什么都没留下另外一个唐府的下人经过大换血,大多数都是唐挽风的人,不好查,可是他还是好奇。
唐挽风很警惕:“王爷为什么这么问。”
图序看出来他的警惕就解释了一句:“昨天唐小姐醉酒后一直哭着念着这两个人,想必是对她十分重要的人,我就是好奇什么人让她如此在意,你不想回答也无所谓。”
唐挽风不知道什么妈妈和景查,但是既然是妹妹说出来的人物,他就得给圆回去:“想必是她想念她奶娘一家了,她一出生母亲就不怎么管她,都是外祖母从台州送来的奶娘在带,她唤奶娘妈妈,一同来的还有奶娘的丈夫,他姓景,他们对她视如己出,不过等她分院而居以后奶娘他们一家就回了台州,所以她才如此想念。”
唐宛渔确实是由奶娘带大,不过不是什么妈妈和景查,但是无所谓,奶娘都是于氏的母亲从台州军中找的自己人,绝对可靠,别说台州是于家的地盘,图序查不出来,就是能查,他们也能改名。
唐挽风在心中想这二人估计是妹妹难处时帮过她的人,不管是谁,他得给外祖父写信说一下这件事,防患未然,还得跟程宛渔说一下。
图序点头,这个理由和他想的差不多,只有养育过自己的人才能让程宛渔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想到他的母妃被冤死,使他失去了母亲,而程宛渔有母亲跟没有一样心中不禁就软了一下。
两个人又谈了些别的事情,回去的晚了,唐挽风不想这么晚打饶程宛渔就没去找她,可是他不找有人找。
程宛渔看着突然又出现在自己院子的图序又无奈又害怕,这是追家里算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