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宛渔看图序认真郑重的样子实在是搞笑,就揶揄道:“好啊,那余生劳烦多关照。”
图序没看出来她的揶揄之意,以为她是开心的,还很郑重的点头。
程宛渔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图序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认定的人和事都会认真对待,祝蓁珊的一颗糖让他放弃了想死的念头,他就一直护着他她;图晋简在他最悲惨潦倒的时候提供了他活下去的食物和钱财,他就一直陪着他胡闹,。
程宛渔想象着如果没有童年悲惨的经历他应该是一个阳光温暖的大男孩。
图序被程宛渔的笑容晃的有点浑身不自在,他想走:“我先走了,东西不着急,你慢慢做。”
在他转身的时候程宛渔叫住了他:“王爷,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可不可以先等等,我现在就把衣服做完,正好你在,也可以试试。”
图序看向她的手有些担忧:“不着急的。”
程宛渔:“可是我急,我的手已经成这样了,总不能等好了再伤一次吧。”
图序皱着眉想了想还是坐下了,程宛渔又去衣柜抱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盒子俩面放了各种形状的的铁片,银片,瓷片,铜片,甚至还有吊钱铜板。
程宛渔拿起一个圆形的铜片说:“这些都是我用来试可以挡弓箭的材料,要想能挡住箭矢的威力,材料就得厚一些,可是厚了缝在衣服里就特别的明显,会被人看出来,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两全其美的方法。”
图序看着那一箱子奇形怪状的东西刚才酸涩肿胀的心越发的胀了,这么费尽心思的有人关心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就是在他记忆里父皇还疼爱他的时候,大家对他的好也都是讨好,或带着目的,或小心翼翼,没有一个人像程宛渔这样毫无目的却坦荡真诚的关怀。
程宛渔看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懂,就拿着铜片在图序的胸口位置比划:“这个铜片薄,放在衣服里看不出来,但是我让笑颜射箭试了,还是会被射透,不过就是有了阻力可能箭矢不会射入的太深。”
她说话的时候是站在图序跟前微微弯腰的,原本只是用一根发带随意的把头发绑起来,现在已经有些松散了,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有头发从她的耳后滑落,可能有些痒,她随意的偏头用肩膀蹭了蹭,她还在说话:“银子软,铁太硬,都不太合适......”
忽然她停下了不说话了,因为她感觉到了耳边有了一丝冰凉的感觉,是图序,他一直在低头看着程宛渔在他的胸前比划,女子可能刚沐浴完,身上没有任何的脂粉气,有一种让人感觉很舒服的温暖的气息,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程宛渔柔然的发顶,在看到有头发滑落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直接上手那一缕发丝撩到了程宛渔的耳后。
指尖触到了程宛渔柔软温热的耳垂他才恍然惊醒自己干了什么越矩的事,他飞快的抽回手,握紧了拳头藏在了衣袖下, 指尖那温热的触感像是点燃的火苗一样快速的温热了他的手指手掌胳膊直到传到了他的心激起了一阵麻麻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