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序僵硬着身子进门,守夜的笑萌和语乐上完茶以后懂事的关上门站在了门外。
图序坐在靠窗的桌前,程宛渔靠近他的时候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她紧盯着图序的衣服,今天他穿的是玄色的劲装,看不出哪受伤了,程宛渔的眼睛就像是X光一样上下扫射也看不出他哪有伤,图序又端坐着看着不像是重伤的样子,要不是他走路的姿势不利索,是真的看不出他受伤了。
程宛渔的目光太炙热了,看的图序有些不自在,他淡笑道:”你这是想把我看穿吗?“
程宛渔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看不出来她就直接问:“伤的很重吗?”
图序的眼神柔和:“不重,重的话我就来不了了,你应该相信自己的能力,你给我做软甲很好用。”
程宛渔表情十分的严肃:“衣服脱了我看看。”
图序的表情愕然,他很少有这么震惊的时候:“你......你说什么?”
程宛渔根本没管他什么表情,她只想确认他伤的到底严不严重:“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口。”
图序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女子清誉多么重要,这深更半夜的,你我男女有别你让我脱衣服,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程宛渔:“从你大晚上爬窗进我的闺房我就没有名声可言了,衣服脱不脱的也没人知道。”
图序抿着唇神情懊恼:“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以后我不会来了,现在我就走”
他刚站起来,程宛渔就直接按住了他,声音都大了几分:“坐着别动。”
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她看图序不愿意脱,直接就自己动手,她去拉图序的衣领。
图序按住了她的手神情又是无奈又是着急:“我真的没有事,你不相信我吗?”
程宛渔:“有没有事我说了算。”
她去拉图序的胳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指有些湿润,抬手就着火光一看指尖有着淡淡血迹,她一下子就火了:“这就是你说的没事?你到底是有多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的声音很大,在门外的笑萌和语乐都被吓了一跳,语乐悄悄问笑萌:“小姐这是怎么了?她可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过。”
笑萌思索一瞬说:“大概是恨铁不成钢。”
屋内的图序也被吓了一跳,从小跟他发脾气的人很多,但是还没有一个因为他受伤而发脾气的,其他人都是看到他受伤就幸灾乐祸,恨不得他伤的再重一些,最好永远也不会好,像一摊烂泥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