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奎圣拱手行礼:“那就战场上见吧。”
话不投机,图序直接离开了,他原本就没打算能说服于奎圣,于家军祖训就是只效忠皇上,这也是为什么百年来从未遭到历任皇上猜忌的原因。
要是因为自己的几句话或者自己的外孙女就临阵倒戈,那么就算他成功了,于家军也会背上背信弃义叛徒的名声,以后的皇上也不敢再信任于家军了。
没关系,说不服就换个方法,他会想办法避开和于家军一战的。
图序直接离开了将军府,他要回那个新买的宅子,台州的冬天是湿冷透骨的,他要早早的回去把房间烘暖,给程宛渔暖被窝。
图序走后于奎圣沉着脸问唐挽风:“你是什么时候和镇王勾结在一起的?”
唐挽风不喜欢他用勾结这个词,但是还是恭敬的把唐贯中还有安氏唐宛莹害自己妹妹,他为了保护妹妹投靠图序的事说了一遍。虽然最后自己的妹妹还是死了,他现在保护的是程宛渔,但是他还是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需要他保护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只有跟着图序他和祝蓁珊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他的话让于奎圣和于祁气的恨不得提着剑去京城把唐贯中直接宰了。
于祁恨的牙痒痒:“这个姓唐的,当年害了小妹,现在连自己亲女儿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我早就该在二十年前就把他宰了。”
于奎圣黑着脸说:“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又问唐挽风:“只是为了自保,你有那么多的选择可以选,为什么选一个最危险的,你可知道起兵造反有多难,稍不留神就会祸及九族啊。”
唐挽风看着于奎圣,向来温柔的眼神满是势在必得:“因为镇王赢的可能最大。”
于奎圣皱眉:“你怎么知道他赢的可能最大。”
唐挽风没有把图序做的一些事情说出来,说实话于家的愚忠让他不怎么信任他们。
“外祖父放心,现在王爷就是为了宛渔,也不会让我陷入太深,他的事我基本不参与,现在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宛渔和珊儿就可以了,以后就算王爷失败,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于奎圣烦躁的揉了揉眉心:“罢了,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你随意吧,先下去休息吧。”
唐挽风走后于祁担忧的对于奎圣说:“父亲,我们真的不管了,任由少堂和宛渔跟着镇王瞎胡闹?”
于奎圣:“我们怎么管?你没瞧见那两个孩子对你妹妹的态度,非常凉薄,少堂和我们来往的多还有几分情谊,我瞧着宛渔那孩子对咱们可是一点情谊都没有啊。”
于祁也觉得奇怪:“我记得前几年进京的时候看见宛渔那孩子,还是柔柔弱弱,怯生生的孩子,见着咱们也是欢喜的喊着外祖父,舅舅的,这次见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和咱们生分了呢。”
于奎圣叹气:“先前我也怀疑,可是你刚才也听到了,这几年她过的有多不容易,差点被害死,死过一次的人性情大变也在情理之中,她记恨你妹妹从小不管她,让她吃了那么多苦,想必连咱们一同也记恨上了。”
于祁叹气,随后又恶狠狠的说:“都怪那个畜生,这回再进京我一定要宰了他。”
于奎圣瞪他:“胡说什么。”
于祁缩了缩脖子,又问了一句:“那父亲,我们要不要把镇王的事偷偷送进京。”
于奎圣表情更难看了:“你是越来越不动脑子了,镇王敢明目张胆的来,还怕你报信?再说你没瞧见刚才那个从房梁上下来的人,咱们一屋子的人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说是宛渔的贴身护卫,我瞧着就是镇王给她的人,那是故意给咱们下马威呢,是告诉咱们他有能力知道咱们的一举一动,你知道这样的高手镇王那里有几个?想必你这边把消息一送走,那边他就收到了消息。”
于祁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那就这么放任不管,到时候真的和镇王兵戎相见?”
于奎圣疲惫的往后一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等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