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宛渔无语,她以前以为图序是个忧郁少年,没想到是心机婊和绿茶男啊,她正想反驳,忽然看到了图序胸前密密麻麻的疤痕,她的眼神一暗,手不受控制的摸上拿过来那些疤痕,眼里都是心疼:“疼吗?”
图序忽然被摸身子一缩,正想说不疼,但是看到程宛渔眼里的心疼,眼里一闪说出的话就成了委委屈屈的:“疼。”
程宛渔直接俯身去扒图序的衣服,吓的图序赶紧按住她的手,眼神暗了暗:“小渔,不要胡闹,现在还不是时候。”
程宛渔沉着脸:“脱。”
这语气就像是强迫少女的恶霸,图序一愣随即看见了她眼里的哀伤,知道程宛渔要干什么了,他起身默默的把自己的上衣脱了,露出了整个上身。
程宛渔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前胸后背的伤痕。
这一路上两个人虽然同乘一辆马车,晚上有时候图序还翻墙进她的房间,但是两个人都是和衣而睡,程宛渔完全没有见过这些伤。
这些大大小小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光看疤痕就知道有刀伤,烫伤,箭伤,烙刑伤......,全身竟然找不出一块好的地方,程宛渔越看心中越气,就是上战场上的人也不一定有他的伤多,可见他儿时过的有多悲惨。
程宛渔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疼,看小说的时候还只是凭自己的想象,心疼也是有限 ,现在这些伤真真切切的摆在自己的面前,才发现自己是揪心的疼啊。
图序迟迟不见程宛渔说话,以为她是吓到了,正想去拉过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就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水滴在自己的肩膀上了,他回头一看,就发现程宛渔已经泪流满脸了,吓得他赶紧把程宛渔拉到自己的身前,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小渔,你别哭,这些都是陈年旧伤,不疼的。”
他刚才就是想让程宛渔心疼他才说的疼,可是现在看到程宛渔苦,他才发现自己做错了,他是一点都不想看见程宛渔哭啊,她一哭自己心乱如麻啊。
程宛渔声音哽咽:“可是当时你疼啊,当时你还那么小,得多疼啊。”
她是真的很心疼儿时的图序啊,她恨不得是在他幼年的时候穿过来,这样就有办法保护他了。
图序的心中五味杂陈,一直一来他都是希望有人关心自己,疼爱自己的,现在真的有了,他又忽然不想让她知道那些过往了,那些肮脏的事情不应该污了程宛渔的耳朵,不应该让她跟着自己一起痛哭仇恨。
他拥程宛渔入怀,轻声说:“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以后有你陪着,以前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程宛渔越哭越伤心,哭图序的命运,哭这个不公的世界,泪水流到了图序的颈窝又缓缓的流下来,眼泪流淌过的地方炙热而滚烫,烫的图序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懊悔着,其实这些疤痕不是能除掉,最起码能看起来没有这么恐怖,但是他不愿意,他就是要留着这些疤来提醒自己受过的屈辱,用来不断的鞭策自己复仇的决心。
当时薛神医建议他除疤被拒绝以后,薛神医还对他说:“你这一身疤不除了,等以后娶亲洞房花烛的时候非把新娘吓哭不行。”
对于他的话当时的图序嗤之以鼻,他就没打算成亲,可是现在看来这疤还真得除了,要不然程宛渔见一次哭一次,他得心疼死。
看程宛渔哭的停不下来,没了办法的图序,捧起她的脸,细密的吻落了下去:“小渔别哭,我心疼。”
细密温热的吻让程宛渔停住了哭,图序吻上了昨天晚上就惦记的唇,这一次程宛渔回应的热情,两个人倒下又滚在了一起。
这次是两个人吻的最激烈的一次,两个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爱意和心疼都用吻来表达出来,在失控的边缘图序猛的停下来,搂着程宛渔喘着粗气:“小渔,等我打了胜仗回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