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川走到窗前望向窗外。
楼下院子里有佣人在打扫,院门口的保镖挺直着身子背手而立。
一切都是无事发生的安静自然。
凌韫就这么原地消失了。
他掏出电话让人仔细查看别墅内所有监控。
“你去忙吧。”墨行川终于开口。
吴嫂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怕被波及,赶忙走人。
墨行川坐到红木桌前,望着对面墙上的山水画,摩挲着手指上的墨玉扳指。
突然门外有人汇报。
墨行川起身出去,并带上了门,他自然不会在凌韫的房间听他的属下汇报事情。
就在门关上的瞬间,凌韫出现在了房间里。
凌韫见终于回来了,松了口气。
这时墨行川开门进来,四目相对。
墨行川瞳孔缩了缩。
凌韫指了指墨行川身后的门问:“你有我房间的钥匙?”
墨行川将手上的一串钥匙放在了桌子上:“吴嫂叫不开你的门,我担心你出意外找了备用钥匙。”
凌韫拧眉,再一想家里房间多留备用钥匙也合理。
凌韫:“我没事,你现在看到了,可以出去了!”
墨行川不但没出去,还拉过椅子坐下了。
他目光再次扫了房间一圈说道:“我刚就守在门口,你刚刚并不在房间里……”
他凝视着她,挑了挑眉。
凌韫看着他一脸等她解释的样子眨了眨眼。
她穿进画里,被他发现了。
目前看,墨行川对这些玄学之事接受良好,告诉他也无妨。
凌韫指了指墙上的那幅山水画说道:“我刚才在那。”
“你刚才挂在墙上了?”墨行川貌似好奇般的问。
这话说的!
凌韫斜了他一眼:“不是挂在墙上,是进到了画里面!”
墨行川点点头,并没有多问。
他起身走到那幅画跟前认真打量着那幅画。
凌韫也不管他能不能理解,自顾自的坐回她刚离开的位置,喝了杯水。
见墨行川还盯着那幅画,凌韫咳嗽一声说道:“你身体有什么感觉吗?”
墨行川终于回身,也坐到了椅子上面向窗外,享受着吹进来的微风。
“还是心绞痛,昨晚一夜没合眼。”
凌韫侧眸看他。
他侧脸也是极好看的,眉骨凌厉,鼻锋高耸,下颌线完美,只是面色却透着几分苍白,眼底有黑青。
凌韫:“那你怎么不来找我,我虽不能立即替你除了根去,但也可以缓解你的不舒服。”
墨行川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把头歪在一侧,“习惯了。”
她眼里的他一直都是穿着一丝不苟,身形笔挺,气质淡漠从容。
凌韫没见过墨行川这副懒散的样子。
凌韫伸手拿过自己的小布包,在里边掏了掏,摸出一个张符递给他。
“带在身上即可。”
“谢谢。”墨行川接过符纸捂在了心口上。
凌韫是想早点除了他身上的邪灵胎,解了他的拘灵锁,也除了自己的执念。
可现在她一点法力也用不上,也只有这符纸能用用。
凌韫再次调动气息试了试,还是没动静。
“我真不是故意吊着你的,我是真的一点法力也没了,进不了你的身体。”凌韫解释。
墨行川越是什么不问,默默相信她的样子,她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半天没有听到墨行川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