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韫猛灌一杯,火辣辣的酒穿肠而过,她整个人才有了点温热的感觉。
“你每次看到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墨行川问。
凌韫慢慢起身,一点点靠近他:“因为你像极了一个故人!”
墨行川望着眼前美若妖姬,却又眼神清澈的女子一时心口疼的厉害。
他面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只微微弯了弯腰。
墨行川从她复杂的情绪里大概能猜到是与她牵扯很深的故人。
凌韫又靠近了几分,两人近到呼吸可闻。
“你会为了什么样的理由杀了你爱的女人?”凌韫眼神凛冽,却满脸苦涩。
墨行川满脑子都是凌韫的气息很好闻,好闻到上瘾。
凌韫拉长语调追问:“嗯?”
墨行川喉结滑动:“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我伤害我爱的女人,除非……”
墨行川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燥热和兴奋,他不适的向后移了移。
“除非什么?”凌韫追问。
墨行川:“除非为了她好。”
凌韫重复:“除非为了她好。”
凌韫坐回自己的位置闭眼靠在沙发上重复着这句话。
杀了她是为了她好?
听起来荒唐。
若是认为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那一定是见识浅薄了。
楚云洲有什么样的为她好的理由?
一个杀了她是为她好的理由。
思绪乱如麻,她无力的瘫在沙发上。
“你没事吧?喝多了?”墨行川低沉的声音响起。
凌韫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俊脸,把纷乱的思绪抛到脑后。
总归她还是要亲口听他说才甘心,才相信。
对于墨行川的事,凌韫突然有了个思路。
“你喝了酒心脏可有什么感觉?”凌韫抓住了墨行川的手腕。
他的脉象显然是灵胎在躁动。
墨行川任由她抓着回答:“很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
凌韫拿过两瓶酒,“喝了这两瓶,今晚就替你解了邪灵胎。”
墨行川怀疑的看着她。
喝完这两瓶,他还能看到明天太阳吗?
“你的法力恢复了?”墨行川问。
她用小天眼也好,符纸也好,有法力威力才够。
她刚运气试了下,已经能调用法力了。
“恢复了,你只管喝,有我在。”凌韫说的坚定从容。
墨行川拿着酒杯的手却抖了抖,“我不是你的故人,也不是你的仇人。”
凌韫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因为怀疑你是我的故人,所以我只要解除你身上所有的术法,就可以查到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墨行川没有被安慰道,“杀你的人真不是我,我没杀过女人!”。
凌韫打开瓶盖给墨行川的酒杯倒满。
墨行川看看满杯的酒再看看凌韫。
凌韫笑若春花:“我若要害你,不帮你解身上的术法就是了,我为什么想帮你解?”
墨行川嘴角抽动,心里想,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救我。
凌韫握着他的手将酒杯推到他唇边蛊惑道:“干了!”
被她握住的手好像不听使唤真的把酒送到了嘴里。
辛辣的酒水入腹,墨行川清醒了些,赶紧把剩下的半杯放到了桌上。
凌韫揽着墨行川的肩哥俩好的劝道:“你身上的邪灵胎如果不压制会疯快长大,你会被夺了心智,你如今还有的选吗?”
凌韫放开他,又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如今只能选择相信我!我若害你一定不会用阴招,也会明明白白告诉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