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峰推开车门下了车,立刻拔出手枪,四面看着。
他叫道:“走!我们走!快走!”
所有人都下了车。现在没办法了,他们只能步行!
他们仍像刚上岸那样,排出战斗队形。陈子峰端着机枪走在前面。乔艳芳和冷月提着手枪,架着郭长官走在中间。萧安城则端着步枪走在最后。
路边的行人见撞了车,都大呼小叫地聚过来看稀罕。等他们再看见这几个面目凶恶的军人,端着机枪和步枪走过来,都恐惧地向后退去。
郭长官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低声说:“哎呀,那些日本人,也太凶恶了吧!他们竟然凶恶到这种地步!这简直就是拚命嘛!”
乔艳芳咬牙切齿地说:“长官,今天的事还没完!”她向前面高叫:“子峰,日本人一定在这里有埋伏!怎么办!”
陈子峰恶狠狠地回头叫道:“赶快走!赶快离开这里!”
这前后几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两边的房子,还有各处角落,防备有人暗中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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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急匆匆地向前急走,时时保持着警惕!
前面就是路口,过了路口似乎要安全一点。他们都是这么想着。但话又说回来,越是这种情况,越危险!
此时,走在最后的萧安城一抬头,看见上面一扇窗户打开,似乎有步枪伸出来。他举枪就打!
前面的陈子峰端起机枪,立刻向那个窗口打了一个点射!
一支步枪从楼上掉下来,那个枪手就趴在窗口上,脑袋垂着,似乎已经死了!
但这枪声就仿佛是信号,附近好几个窗口都打开,步枪手枪从窗口里伸出来,连续向陈子峰等人射击!
陈子峰手里的机枪,就好像判官的断命笔,指向哪里,一个点射,必有人从楼上栽下来。
冷月和乔艳芳架着郭长官,贴着一边墙壁向前疾走,手里的短枪,就仿佛鸡啄米,一下一下向楼上的窗口点着,压制着上面的火力!
萧安城一支步枪同样不客气,几乎是一枪一个,要人性命!
小街里枪声大作,激烈程度仿佛两军对战,打得惊天动地!
陈子峰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一边射击,一边向后面喊:“快!快走!”
乔艳芳在后面叫道:“子峰,你太冒险!这样不行!”
仿佛应了她的话,不仅上面窗口里的枪声连续不断,就是前后的街道上也出现一些枪手,连续向他们射击。
只片刻时间,乔艳芳肩膀上中了一枪!她不得不向后退!
她一回头,发现冷月额头上有血流下来!
她叫道:“冷姐,你受伤了!”
冷月说:“擦破了皮!你也受了伤!快进屋躲一下!我给你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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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艳芳迫不得已,和冷月一起,将郭长官推进一扇门里,并且把他按倒在墙边!
冷月要给她包扎,但身上找了找,只有一条小手绢,不够包她肩膀的!
乔艳芳向她一摆手,倚在门口,连续向外射击!
冷月前后看看,这个家里的几个人都惊恐地看着他们!冷月向他们挥手,让他们都躲进里屋去!她四面转了转,发现这个房子没有后门!退进来就出不去了!
乔艳芳靠在门口,向萧安城大叫:“哥哥,快进来!躲一躲!”又向前面喊:“陈子峰!你他妈的找死呀!快回来!快回来!”
一分钟后,陈子峰和萧安城都退进门里!
进来才知道,萧安城腿上中弹,血流如注。他抽下皮带扎在大腿上,拿一根木棍拧紧皮带。
乔艳芳心疼得不得了,用手捂着他的伤口,似乎这样就可以止血止痛了!
眼下的情况已十分危急!
日本特务正从两边攻过来,子弹打进屋里,射在墙上,暴起一团团的灰尘,仿佛陷入迷雾一般。日本特务在外面哇哇大叫,似乎就要攻进来了!
陈子峰的机枪不敢再轻易射击。子弹袋里的五个**,此时只剩下一下。冷月的步枪还剩十发子弹。其他人的手枪,也只剩下枪里的几颗子弹!
乔艳芳和冷月守在门的两边,只有看见人影时才开枪射击!
郭长官脸色严峻地看着他们。他把自己的****递给外屋的萧安城,眼神却是在问,你们怎么样!结果会怎么样!
萧安城勉强向他露出微笑,小声说:“长官,请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是武汉!不是日军占领区!城里的部队听到这里的枪声,肯定会赶过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