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白独自坐在前厅,盯着下人刚端上来的热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褚月瑶就从外面笑着走了进来,寒暄道:“江少卿,好久不见。”
江远白闻言起身行礼,回道:“王妃客气了。”上次在宫中没有仔细看,今日看的真切了许多,看来在瑞王府她过的不错。他的那些心思也该放下了。
褚月瑶微微点头坐在主位上,神情自若的问道:“不知江少卿来王府有何事?”
江远白瞟了眼司蓉,问道:“昨夜下官看到王妃身边的侍女出现在大理寺附近,之后大理寺就出了人命,所以想来问问。”
“江少卿这是在怀疑本妃的侍女与大理寺的案子有关?”褚月瑶很直接的问道。
“下官只是在合理的怀疑,还请瑞王妃配合调查。”江远白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仿佛对面坐着的只是个普通的嫌疑人。
“既然如此,那江少卿为何不直接审问司蓉,而要找本妃呢?”褚月瑶也不傻,江远白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在说这事与她有关。
“她是仆,你是主,她们的一举一动自然是主人授意的,下官直接找王妃不是很合理吗!”江远白虽然是笑着说出来这句话,但是褚月瑶听来这话就不对劲。
“难道江少卿是想说大理寺死了人恰好司蓉在附近,所以这人就是本妃派人杀的?”褚月瑶斜了眼江远白,不高兴的说道。
“王妃言重了,下官只是在寻找一些线索,并非是下了定论。”
“本妃的言重不重,你自己心里清楚。想要说和司蓉有关甚至是和本妃有关,还请江少卿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的话本妃是不会相信的。”褚月瑶抬眸悠悠的看向江远白。
她敢肯定江远白没有证据,以他的行事作风,如果有证据不会特地来瑞王府一趟,直接派人来抓司蓉就行了,还需要和她在这里浪费口舌吗。
“证据暂时没有,但是下官昨夜亲眼见到这个侍女从凤府翻墙出来,紧接着凤家的公子便因风寒死在了大理寺的牢狱中,瑞王妃不认为这些很是凑巧吗?”江远白端起茶杯,面上看不出情绪。
褚月瑶一时搞不清楚他这是在审问还是在陈述事实。
“这又能说明什么。”褚月瑶反问道。
江远白抬眸看向褚月瑶,起身行礼道:“下官只是想提醒王妃,下次谨慎些,现在京中不少眼睛都在盯着瑞王府,还希望这位侍女行事的时候不要给人留下把柄。”他既然还是大理寺少卿,有些事情他是可以帮她遮掩一下的,但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了,那可就跌入了万丈深渊,谁也救不回来了。
她既然已经是瑞王妃了,他就好好的在她身边护着吧。
褚月瑶懵了,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这就没事了?暗暗松了口气。
江远白正准备告退,褚月瑶接下来的话让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江少卿自小在锦州长大吗?”褚月瑶突然有种猜想。
“这是自然,不知王妃这话是何意?”江远白转身,疑惑的看着褚月瑶。
“江家在锦州呆了多久了?”
“下官自记事起就在锦州了。”江远白心下不解褚月瑶为何这么问。
褚月瑶在心里盘算着,“江少卿的父亲可是锦州人氏?”
“不是,我们江家是从其他地方迁过去的。”
“从哪里?”褚月瑶面色平静,心里却早已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江家是不是就是杨家……
“这……下官就不知晓了,父亲没有提起过。”这是实话。
褚月瑶仔细打量着江远白,眉眼间和景沐凡好似有些想像,可江远白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好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