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年看着自己的二儿子气的站起来大吼:“不行!又不是让你去送死,你怕什么。”
“我堂堂南蛮王,怎么会有你这么怂的儿子。”
大概也是对胡炎阳真的无语了,吼完之后胡勇年便像泄了气似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深吸了几口气。
“几位今日就住在宫里吧,等明日下了早朝咱们一起出发,这样行不行?”
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什么意见。
至于洛雨寒……还是留在客栈比较好,反正这次他们就只是去看看,并没有准备进去。
虽然看看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她在这南蛮皇城里面玩儿吧。
云晚音已经将安宁和安康暂时留在洛雨寒的身边一边陪吃陪玩儿一边保护。
毕竟这两人是女子,不管去什么地方或者发生了什么都方便一些。
胡勇年见几人点头同意,便指着还在一旁默默哀伤的胡炎阳。
“你!去给几位贵客安排宫殿和膳食。”
说完后又问了一句:“这么一点事儿,你应该没问题,能办好的吧?”
胡炎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父皇放心就是了,我保证将祖宗伺候的好好的。”
然后就带着云晚音几人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跟云晚音说:“祖宗,晚膳你们想吃什么啊?有没有什么忌口啊,我去给你们准备。”
“寝殿有什么要求没有啊?是要朝东南西北哪个方向的?”
云晚音回头看了一眼南蛮王铁青的脸色,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胡勇年看着几人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也笑了。
哎,自己的儿子谁能不爱呢,虽然说脑子蠢蠢的,但他却是所有皇子里面最孝顺的,也是最不怕自己的,只有从这个儿子身上,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父亲,而不是个帝王。
几人一边在路上走一边聊天,云晚音好奇的看着胡炎阳。
“你父皇怎么总是不想要你了呀?”
胡炎阳尴尬的挠了挠头:“我父皇只是嘴上痛快痛快而已,并不会真的不要我的,从小到大他都说过无数次不要我了。”
萧寻这时候也凑了过来:“你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么?犯天条了?”
胡炎阳一脸尴尬的数着……
“我父皇寝殿外的院子里有一棵精心养护着的大树,郁郁葱葱的,可绿可绿了,我九岁那年避开宫人偷偷的爬上去,结果被父皇发现不小心掉下来,他为了接我,砸伤了一条胳膊……”
“十岁那年,父皇有一段时间好几日都忙的没有离开御书房,连夜批奏折,我怕父皇渴,就自己主动的去旁边伺候添茶倒水,可是实在是太困了,不小心将滚烫的热水倒在了我父皇的大腿上。”
在场的几个男人听到这的时候脸色都挺精彩。
“哦对了,也是十岁那年,我带着宫人偷偷的溜出宫玩儿,不小心弄翻了皇商的马车,里面全是一些从西陵拉过来上好的成品玉器和首饰,最后还是我父皇拿了银子出来赔给人家的……”
“还有,自从我母妃过世以后,我父皇就让我搬到了他寝殿旁边的院子住了。”
“后来我发现我父皇的私库竟然跟我的偏殿是一个墙,我就偷偷的在那墙边打了个地洞,然后用了半年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埋到了我寝殿的院子里……”
“反正这种事情都数不清了,我父皇每次都说不要我了,可也没见他真的将我宰了或者撵出宫去。”
“所以啊,他也就只是过过嘴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