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揉着眼睛，瞥了眼从窗帘里透出来的亮光，在被子里面缩成一团：“好亮呀。”

赵卫国已经起来把家里的炉子点上了，家属院这边都是自家烧土暖，家里多添点碳也热乎着呢。就是每天睡了之后没法加碳，家里会降温，第二天起来再点上。

“媳妇儿，你再躺会儿，我去做早饭。外面雪下的还挺大。”赵卫国给俩娃压好被子，把张宁的衣服塞到自己睡的那边暖着。

“嗯，知道了。”张宁也没什么睡意了，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冬天，半夜给俩娃喂奶把尿就比较痛苦，家里的温度低，得披的厚厚的才行，这会儿张宁也没奶水了，所以一般都是赵卫国起来弄俩娃。

等两个小家伙儿醒了，吃饱喝足之后还精神的不困，张宁和赵小妹就一人抱着一个娃。给两个娃看外面的大雪。

“啊、啊啊。”

两个娃子小手指着外面啊个不停。小鱼儿一直朝窗户外面扭着屁股，张宁拍了拍小丫头肉乎乎的小屁股：

“小坏蛋，不能出去玩儿，会冻感冒的。痛痛。”

“啊、啊……”

小鱼儿指着外面儿，见娘不动，急得小手乱晃，最后瘪着嘴巴眼泪汪汪的。小三娃似乎也知道妹妹哭了，指着妹妹：“啊，啊、啊。”

赵卫国一过来就看见自家闺女儿眼泪巴巴的可怜样儿，连忙把闺女抱进怀里哄：“乖，小鱼儿咋哭了？不哭不哭，爹抱抱。”

张宁翻了个白眼跟赵卫国告状，指着小丫头：“你家闺女要出去看雪。这不让她出去，这可不就哭了吗？”

“哦，咱不出去，冷！”赵卫国赶紧边哄闺女，边哄媳妇儿：“媳妇儿，别生气，小丫头不懂事，交给我来弄。”

张宁瞅着父女俩，不想搭理，赶紧逗自家儿子去了：“三娃，饿不饿呀？”

三娃一看张宁过来了，伸着小手就要让娘抱。张宁赶紧把娃接过来，让赵小妹去看书吧，自己带三娃就行。

“啊、啊、啊。”三娃小手指着妹妹和爹的方向，向张宁张着小嘴巴，仿佛是在说妹妹。

张宁被小三娃弄得心里一片柔软，抱着连亲了好几口，给小家伙亲的咯咯直笑，露出光秃秃的牙床。

“哈哈哈哈！我们家小老三是没有牙的小老头。”张宁给小家伙逗得嘴都合不拢，咧着小嘴，口水直流。

那一边被赵卫国哄好的小鱼儿，一听到这边哥哥的笑声，就指着小手扭着小屁股：“啊、啊。”

“你个小坏蛋，又要过去了。”赵卫国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屁屁。无奈又抱着小丫头到沙发这边。

小鱼儿伸着小手就朝哥哥和娘的方向，张宁一把把小丫头抱着放到三娃的旁边儿。连着亲了好几口，逗的小丫头高兴的不行。

家里面都是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李老也被这娃娃们的笑声感染，开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