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王八跟前的狗腿子跳得最欢的就数他了,当然还有其他的狗腿子,大多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
可惜他仅仅是个操持贱业的老头儿,没那么大能耐将他跟前的狗腿子们都捏死。
万幸,有生之年,为那老王八遮护挡事的狗官终于死了,这钱花得值啊。
。。。
青城山的周鹤鸣与几位师兄弟到龙泉镇拜访名剑山庄时连几位庄主的尊面都没见到,更准头地讲,三位庄主都不在庄上,那位笑面佛笑管事也不在。接待他们的虽是能挡一面的内堂长老,但总觉得气力差些,没见到想见的人,只得喝茶聊天就当散心了。
做事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本就是借势迫人的情面事,怎能再来一次呢。再说了,周鹤鸣几位有着出身顶流名门的傲气,玩不得“三顾茅庐”。
但到手的莲子无论如何是不能还回去的,烫手不烫手不重要了,事系身名,更不能因事不成被温师妹等人小觑咯。
终究是年轻舍不下脸面,收了厚礼的几位青城山高徒另想其他补救之法,商议的是从别家的“份额”上想办法。
“子瑜你老家不是陈州嘛,与那陈州的水月楼可有人相熟?水月楼的名望虽不及河州潮音阁响亮但也不差多少,算得上陈州地面上出头的,她们在名剑山庄预定的剑器想来能让出来几柄。”
客栈,天字号上房。
周鹤鸣侧脸朝桌前鲁师弟温笑道。
鲁子瑜出身陈州豪强铁山鲁鲁家,陈州鲁家在几乎“霸占”了陈州地面上七成铁矿,而盘踞月山的水月楼乃是陈州地面上名气最响的玄门正宗,只不过门中全是坤修,与河州的潮音阁极似。
周鹤鸣是故意问鲁师弟的,早传闻子瑜师弟与水月楼一位女修“两情相悦”,不知真假,子瑜向来温和,不否认不承认。
此间事关颜面,由不得他“装傻充愣”了,牺牲色相也得把水月楼的份额挤出几滴来。
见周师兄当众点破自己的隐私,鲁子瑜白皙的脸皮终究是薄些,红彤彤地低声称是。
“好,子瑜敞亮。此事若成,周某定向师尊美言几句。”周鹤鸣见鲁师弟并无拒意,便知此事妥了。
同为青城山出身的内门精英,出门在外个个心高气傲,为嘛他们在京城中隐隐以周鹤鸣为尊,除却周鹤鸣的修为略高外还有一条缘由便是他师尊乃是外阁实权长老。陈州鲁家每年精炼的铁锭有三成被青城山低价“笑纳”,换来的是鲁家子侄择优被收录山门。
要知道青城山可是威震两郡,实际威震一国的玄门正宗,连朝廷黑冰台都礼敬尤佳,地方那些个豪强大户哪个不给面儿?
“郑师兄?”周鹤鸣赞许地看了一眼鲁师弟又盯上了郑陶师兄。
郑陶出身巴郡江阳郑家,号称江船郑,一方豪强,江阳郑家手里攥着江州五县的河道船运,是巴郡地面上数得上号的大船商。
“鹤鸣师兄请放心,十柄八柄拿不出来,五柄六柄还是能到手的。”郑陶笑着点了下头。
“善!郑师兄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