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问天说到这顿了顿,梁红玉则看着袁大头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人呐不能只看表面,他的仇恨有可能只是装出来给我们看的,背地里指不定在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经过了袁保中的小插曲,欧阳问天不免回忆起童年在招摇山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那种坐在窗前听雨的宁静,是离开学堂后再也体会不到的感觉。
“在下晋安国许安山,见过二当家。”
欧阳问天正出神间,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打断了他。欧阳问天不耐烦地准备赶走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却听得晋安国三个字,这不是自己的老家吗?
“你说你来自哪里。”
“许字营,许安山。”
“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上瀛洲岛之前来自哪里。”
“回二当家的话,在下许安山,大乘境中期巅峰,来自晋安国,现在管理着一个百十人的小营地,也算一营之主了。”
许安山又毕恭毕敬的重复了一遍,欧阳问天这才点了点头,心中却在盘算起来,这许安山到底见没见过自己的通缉令。
“许营主,幸会。”
许安山试探性地问道:“二当家也是来自晋安国?”
“这倒不是,”欧阳问天可不能暴露自己晋安国头号通缉犯的身份,随口找了个理由,“我的前妻是晋安国的人,可惜英年早逝。”
这个理由只是欧阳问天随口编的,并没有考虑太多,但坐在欧阳问天身旁的梁红玉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欧阳问天结过婚?这事梁红玉可从没听他跟自己提起过呀。
“还请二当家节哀。死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二当家还是要向前看。”
这个许安山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倒是一绝,注意到梁红玉的变化,立刻提醒欧阳问天旁边还有一位绝色佳人。可惜欧阳问天只是随口编的理由,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更没注意到身旁的梁红玉。
“许营主有心了,我和你也算半个老乡,他乡遇故知甚是难得,来,干了这碗酒。”
“多谢二当家。”
许安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不像其他大营地,人微言轻,趁着欧阳问天赏识,立马攀附上来。
“我和亡妻天人永隔多年,如今能在这个地方遇见她的同乡也是缘分,不知许营主是晋安哪里人,上岛多长时日了。”
欧阳问天看似无意的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这个许安山是何时上岛的,如果他是在自己被通缉之后才来到的瀛洲岛,那怎么也得找个地方杀人藏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