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果然聪慧。朕受教了。”
北燕帝笑了笑,又问:“依姑姑之意,朕该如何拉拢他呢?”
昭阳公主思索片刻后,道:“陛下此刻不宜再有动作,只需静观其变。京都毒祸,他既出头来管,陛下何不放手让他去管。若顺利解决,是陛下慧眼识才,督导有方,若事态有变,陛下还能抽身而出,治他个办事不力之罪。”
北燕帝闻言,眼中精光大盛。
“过去只知姑姑善战,没想到为君之道也是这般通透。”
昭阳公主闻言忙解释道:“陛下言重了。这不是什么为君之道。昭阳一介女流,一心只想辅佐陛下,守住大燕基业,并无二心。”
“姑姑不必惊慌,朕不是那个意思。今日姑姑所言,朕心中疑虑尽释,你我姑侄血亲,朕自然相信姑姑。只是由衷感叹姑姑思虑周全,朕就浮躁许多,日后还需姑姑多多提点。”
昭阳公主忙躬身道:“陛下谬赞了。昭阳只希望,能为陛下分忧解劳。”
“好!好!好!”北燕帝连说三声好。“姑姑的忠心朕明白。这些日子,朕心烦意燥,不知如何是好。姑姑的建议很合朕的心意。此事就拜托姑姑了!”
昭阳公主神色凝重,提醒道:“虽有昭阳辅佐,陛下亦不可掉以轻心。还需疏远奸臣小人才是啊!”
“嗯!朕记住了。姑姑,夜深了,你且回去吧,莫叫人瞧见了,惹出闲言碎语。”
“好!昭阳告辞。”昭阳公主行完礼,退了出去。
北燕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睛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喃喃道:“严蔚歇,大长公主这步棋,是你安排的吗?还是说,终于有你掌控不到的女人出现了......有趣,有趣。”
李承杰站在门帘后面,看着北燕帝,欲言又止。
“李卿家有何话,直说无妨。”
“陛下,昭阳公主的表面上看似是要您亲信她。实则是要您宽待严蔚歇,如此说来,他们的情份更非泛泛。陛下莫要中计才好......”
“哦?”
李承杰斟酌着字句说:“严蔚歇此人,不可不防!”
北燕帝淡淡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似乎很怕他。”
李承杰解释道:“微臣不是怕他。是怕他会危害陛下。今日与他交手,此人武功出神入化,以一当百不在话下,实在不可不防啊。”
李承杰话里藏针,北燕帝听在耳中,却是没有半点恼怒,反而饶有兴味地问道:“你今日带去的全是青阶以上高手,竟没有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