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允却仍旧皱着眉头，冰易注意到他的表情，问：“秦允，有什么地方不对？”

秦允看看外面空无一物的地面，说：“九爪鲑寄生在人身上，能操控人的意识，但如果它们只是原来的形态，就只能被操控，可我并没有感觉到这里有妖，到底是谁在操控它们？”

时琰从凌霄的房间出来，也来到了露台，她当然也发现了问题，问秦允：“妖能隐藏自己的气息？”

秦允看看冰易，说：“我们妖界里，就算是妖识最干净的妖，也只是味道淡一点，没办法完全隐藏，所以我想，那些九爪鲑，是不是并没有攻击性？只是过来探路的？”

时琰把大明日月说法图收回来，看着它慢慢消失在掌心，说：“先不管这些，冰易，你说你们尊主应该待在魔界？”

神魔妖在各自的地界上，不管是生存还是修炼，都十分有利，反之亦然。

冰易点点头，说：“我是魔，秦允是妖，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用的都不是本体，时不时都需要回去充电，也就尊主流弊，不但用本体，三年五载都不一定回魔界一趟。”

时琰想起了招缇寺里的那口井，那恐怕就是给冰易和秦允行方便用的。

冰易看看她手上的戒指，继续说：“但尊主他现在没了半边心脏……还是回魔界休养几天比较好。”

时琰摸着手上的戒指，看着外面的秋雨，剁手的心都有了。

她已经归位华盈上神，子巫重现于世，如果跟着凌霄回魔界，让楚女士和时老头独自待在A市，她不放心。

但凌霄这个样子，她不看着，也不放心。

犹豫半天，时琰看着自己家方向对秦允说：“秦允，我和冰易带凌霄回魔界，你能不能留在这里，帮我看着点他们？”

尊主没醒，尊主夫人最大。

***

东南沿海的一个十八线小城市，此时正下着蒙蒙细雨。市郊区的农家院里，偶尔能听到几声鹅叫。

宋明然和李文琦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坐着喝茶。

“主人，这是您要的东西。”李文琦说着，递给他一个玻璃罐子。

宋明然接过来打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仿佛陶醉其中，他嘴角一勾，舌尖舔过下唇，说：“我闻到了生的气息……”

李文琦问：“主人，凌霄和时琰一直在一起，我们怎么下手？”

“呵呵……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宋明然看着褚方山的方向，递给他一个瓶子，说：“你只要按时服药，这药能让你隐匿在人群里不被发现，就连凌霄也看不出来。”

李文琦看着那些泛着暗绿色幽光的药丸，吃过之后确实感觉不到自己的妖息了，他点了点头，“是，主人。”

宋明然一笑，把手里的玻璃罐子又推给了李文琦，说：“这些，给你。”

李文琦一脸疑惑，说：“主人，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神官魂魄，我一个普通小妖……”

宋明然撇开茶叶，喝了一口，说：“你现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