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没有见过。”菡玉摇了摇头,似有所思。“本宫幼时曾听父皇说过天石不详,其他的本宫就不知道 了。或许花嘉木猜的没错,天石也藏在宝藏之中吧。”
德仁皇帝对天石讳莫如深,鲜有的因为此事训了当时好奇的菡玉。而现在北荒太子花嘉木竟也觊觎天石。足见这块石头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话锋一转,菡玉公主语气决绝。“不过,这天石决不能落入北荒太子手中。”
翌日,贡安城外一处山道。
一条长长的队伍行驶其中,被队伍护在中间的是一辆宽大的马车。
“爹爹,怎么还没有到啊?”马车内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些抱怨,“这都多少日子了,马车坐的人腰酸背痛,都快让人散架了。”
一名婢女正跪在文如月面前,小心的给她捶捏着腿。
“爹都让你留在炙城享福,谁知你偏偏要跟来。现在知道辛苦了?”
定伯侯也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正夫人只给定伯侯生了文如月一个嫡女,自小就是娇生惯养。
前几年定伯候夫人去世。没人管着,文如月的脾气是越发的大了。
定伯候来盛国之前,还担心文如月留在炙城会与家里那几房姨娘庶子闹得鸡飞狗跳,他甚至都给几房交代了,凡事多顺着文如月些。
谁知文如月却偏偏铁了心要跟着他一起来盛国。
“女儿还不是担心爹爹。”文如月娇嗔着看了一眼定伯候。“再说了,与其留在家中看姨娘们的脸色,还不如守在爹爹身边。”
文如月不找茬就算好的了,姨娘们当面哪里敢甩脸。
不过听女儿这样一说,孝心还是让定伯候深感欣慰。看着这一路清减不少的文如月,更加心疼了。
定伯候掀开车窗帘巾,问道:“还要多久到贡安城?”
“侯爷,大概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能到了。”一名管家模样的人急忙回答道。
既然快到了,也就不着急。定伯候心疼女儿,他探头向前方张望了一下,“那到前面林子里,就先休息一下。”
“是!”管家当即应下来。
“公子,不好了,你看。”
树林内,隐藏埋伏的宁金向花嘉木努努嘴。
花嘉木偏头顺势望去,一支队伍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军旗猎猎疾驰而来。
“是顾南舟的人,来的倒是快。”花嘉木淡淡出声。
“公子,不如我们现在先杀了他们?”
宁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惧怕,语气还带着些许跃跃欲试的兴奋。反正他们早知晓顾南舟会接应定伯候,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急,待人都齐了再动手。”花嘉木邪肆一笑,“保证让小宁金玩个痛快。”
不多时,林中响起“咕咕”的鸟叫声,是北荒探子传过来的信号。
“来了!”宁金听见抿唇笑了笑。
“侯爷,前面好像是大将军的人。”
听见管事的禀报,定伯候再次掀开窗帘帘巾,果然看见一队烈军,为首一人正是大将军顾南舟。
定伯候早就接到顾南舟的信件,知晓有人会前来接应,但他没想到顾南舟会亲自前来。
不多时两支队伍便在树林边汇合了。
“停车,停车。”
车夫急忙拉住缰绳,定伯侯从马车上下来。
“大将军军务繁重,怎敢劳烦您亲自前来迎接老夫啊!”
定伯候笑道,虽贵为侯爵,但大将军顾南舟可是战功赫赫,眼下烈国皇帝云煜城面前炙手可热的红人非其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