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九殿下的手迹,老夫一看便知。”
一道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
李太傅杵着拐杖颤颤巍巍走了进来。“老臣参见陛下。”
“老太傅快快请起。来人,看座。”
李太傅乃是三朝元老,连云煜城也十分敬重他。
“平日里想让老太傅进宫陪孤下下棋,老太傅都不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李太傅一落座,云煜城明知故问,但语气却明显好了许多。
“陛下折煞老臣了,老臣年事已高,这棋艺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老太傅对着云煜城欠了欠身,又继续说道:“陛下,今日里老夫腆着这张老脸,是为了九殿下而来。”
“陛下,臣以性命担保,九殿下虽然性子孤傲,但绝不会做出谋逆的事情。还请陛下明察。”
“太傅来的正好。看看吧!”
李太傅接过李蚌送过来的证据信,看完之后,气的白胡子都要炸了。
“陛下,这信不是九殿下所写,是有人作假污蔑九殿下!”
张宗波立刻出口反驳,“老太傅,微臣知您护犊心切,可这信的确是云琅的手迹,不会有假。”
“哼!”老太傅冷哼了一声,连正眼都不给张宗波一个。“九殿下的字是老夫教的,问谁还能比老夫清楚。是不是九殿下的字迹老夫一看便知。”
“这些字迹看着是跟九殿下所写差不多,实际上与九殿下落笔轻重完全不同。你看这一竖,九殿下也不会封口,但力度会压下去,印记会深,这里没有,还有这个九殿下的距离会分开一些……”
“这些明显就是有人模仿殿下笔迹,想要污蔑殿下。陛下若是不信,可派人去老夫府上,不,去九殿下府上,是否如同老夫所说,陛下对比一看便知。”
老太傅说完,云煜城思索了一会,阴鸷的视线落在了张宗波身上。
“陛下……陛下,臣冤枉……”张宗波还想继续争辩。“这一切臣都是按照毛六之前所说,句句属实,何况这物证就是他给微臣的啊……”
“来人,把他押下去,好好审。毛六拉出去斩首!”
云煜城一声令下,侍卫们分别将张宗波和毛六拖了出去。
张宗波立刻向国舅太师求救,可这两人纷纷避开他的视线,张宗波急了,大喊:“国舅救我……陛下开恩……国舅……”
毛六则没有声音,原来是被吓得晕死过去。
皇后那边很快得知了消息,气得脸都绿了。“废物,真是废物!万一他在大狱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张宗波落入了大狱,有进无出,只能弃了这颗棋子。怕就怕自己会被牵扯进去。
“娘娘莫气,气坏了身子……”皇后此时正在气头上,金妙生怕说错了一句话惹火上身,“娘娘,国舅爷传话,让娘娘不必担心。大狱里的事情他会处理的。”
“那贱种那边呢?”皇后恨不得咬碎了牙。
“陛下已经命人……命人放了九殿下。不过九殿下似乎病重,陛下让宫里所有的医师都去了九王府。”
“病重?”皇后想了想还是布太确信,命令道:“去,继续查。那贱种任何风吹草动立马来报,本宫要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是!”
九王府外。
“老三,你说那木手镯小欢子有没有偷偷给毛六?”
回到炙城后,张宗波看毛六紧,石温和老三始终没有找到机会接近。
今日得知张宗波和毛六进宫,逼不得已只能让里面的宫人小欢子趁机转交。
“那毛六看了,会不会临阵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