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凑在沈沉舟旁边贱兮兮的打趣他,笑容从唇角裂开,没等翘上去,坐在椅子上的沈沉舟起身反手精准无误的在岑寒右侧脸颊上打了一拳。
沈沉舟一点都没有收力道,拳头又硬又重。
岑寒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脸颊的肉磕到牙齿,牙齿又咬到舌头,口腔里迅速地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岑寒往后退了几步,指着沈沉舟:“你、你打我,就不怕受处分吗?”
“好端端的说话嘛,打什么打,这是干什么!”陈珂怒喝一声。
沈沉舟虽然不是他的部下,好歹认识这么多年,陈珂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刚刚也在气头上,批评了沈沉舟几句。
举报的事情查清楚就好了,他现在动手打人,这就是铁证如山了。
沈沉舟眉头紧蹙,几经变换,寒冰一般闪着凌冽之色,他冷哼了声:“岑寒,你特娘的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老子都奉陪,但是你把嘴巴放干净了,再敢说姜有鱼半个字,老子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他的小姑娘,谁也不能拿出来开玩笑。
“陈旅长,调查我接受,你们尽快查,查完了我还要打结婚申请。”
岑寒手脚再也不干净也不能在这件事儿上把他怎么样,沈沉舟烦的是,结婚时间肯定会延期。
原本以为马上就能当新郎官了,现在想想就特娘的烦。
岑寒舔了下嘴角的血,笑了。
沈沉舟,你是真的很喜欢姜有鱼啊。
……
把子弯生产大队,气温逐渐降低,就刚刚,天上竟然飘过来几朵乌云。
干旱了这么久,这几朵云来的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队员们可都期盼着下雨呢。
田翠苗站在院子里指挥家里人:“把被子都收屋子里去,外面的箩筐菜干都放到仓子里。”
姜有米和姜有鱼把晒干爽的被子简单叠了一下抱进了屋子中。
张秀芬和葛大玲,妯娌两个把菜干装到箩筐里,搬到仓子中吊到了房梁上。
姜家男人们把窗子都收起来,姜红军和姜大山踩着梯子到房顶上,把房顶上爱漏雨的地方铺了一层塑料布。
不大的农家院,大家为了一场雨忙前忙后,张罗的好不快活。
姜有鱼收完被子走出来,抬起手臂用衣服袖子擦了擦汗:“奶,你看这天能下雨吗?”
快下吧,光秃秃的山头一点看头都没有,地里都干裂开了,下了雨,还能种一茬子土豆呢。
田翠苗是个农家的老把式了,会看点天。
她瞧着乌云厚,八成是能下雨的:“能下,等着吧,咱的好日子也算来了。”
姜有鱼笑了,眼睛弯弯的像两弯月牙,牙齿白生生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