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倒车镜子里面看了一眼岑寒。
发现岑团长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但是现在下着雨,不能一直在这,天气不好心情也不好,等在这里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岑寒收回森冷的目光,病态的面容更加惨白。
他把拳头放在唇间咳了几声:“走吧。”
他们的车子开走了,二楼窗帘动了一下,刚洗完澡的沈沉舟指尖夹着烟,烟火明明灭灭,沈沉舟的目光深如寒潭,烟抽到尽头,他把烟蒂按在了窗台上。
不屑地冷哼了声:“阴沟里的水耗子,看你能翻腾多久。”
雨下到了早上六七点,天仍旧是灰蒙蒙的,不只是各个生产队的人为了雨水雀跃欢呼,县城的人也跟着高兴。
虽然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大家的心情却是明亮的。
六点半整,白玉生正睡得迷腾。
“笃笃。”
敲门的声音腾腾的响起,一声接着一声,他费劲的睁开眼睛。
沈沉舟的家属大院里的木头床可比知青点的炕舒服多了,炕上铺着麦秆子,晚上睡觉哗啦啦的响,还咯人的后背。
昨晚上回的来晚,但是他睡得还是很舒服的。
睡觉前他还想着,一定要睡到上午十二点在起来。
白玉生睁开眼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下地开门,门外站着穿戴整齐的沈沉舟。
看着沈沉舟手里拿着伞和雨靴,他瞬间明白了,沈沉舟在下逐客令了。
“外面桌上有早餐,吃完你回去吧,想必大队里面有不少活,等着知青你回去干呢。”
沈沉舟这话说的冠冕堂皇。
白玉生气结,这么大的雨狗都不出屋,想想还是算了,举报的事情是他做的不地道,沈沉舟不想看到他也正常。
白玉生生气的接过伞和雨靴:“姜同志呢?”
“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等会儿我开车送她。”
沈沉舟淡淡道。
白玉生差点气的脑淤血直接倒下去。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什么高岭之花沈团长,要他看,分明是小肚鸡肠拈酸吃醋沈团长。
白玉生看清他的为人,自然就不会计较沈沉舟区别对待:“嗯,可以,我回生产队和姜家人知会一声。”
“有劳。”
沈沉舟说完事儿,转身走了。
他径直上了二楼,二楼没开灯,他直接推开姜有鱼的房门,这个屋子是他平时睡觉的地方,平时都是冷冷清清,推开门也不会有什么期待。
就是睡觉的地方。
可此时此刻,推门看到睡的正香的小姑娘,沈沉舟心里一软再软。
他推门而入,轻轻地关上门,舍不得吵醒姜有鱼。
姜有鱼吃饱喝足,睡得特别香,软乎乎的小脸蛋白嫩嫩的,和一块糯米糍一样,睫毛又卷又翘,面朝着墙面睡的香喷喷,旁边还空了好大的位置。
沈沉舟喉咙滚动了一下,掀开被子上床,从后面搂住姜有鱼的细腰,严丝合缝的抱住她。
他嗅着姜有鱼身上特有的香味儿,撩开一丝发,轻轻地在她脖子后面留下一个个吻,没忍住,手掌绕到前面,灵活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