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阿果和程来金也感觉到了,他们继续这样逃难下去,早晚会饿死在路上的,眼前的机会是不可多得的,错过了,他们仨就完了。
兄妹两个噗通跪在地上,程阿果可怜巴巴的抽泣着:“各位哥哥姐姐,大爷大娘,我知道你们介意我爹的身份,但我们也没办法……如果可以选择,我们也不想要那个爹,他压根就不是人,打我娘,打我……就连我哥哥也要挨揍。”
说着,程阿果哭着撸起袖子:“我没有撒谎,我爹不是人,他活的时候打我们,死了也要连累我们。”
年约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可怜的不行,她单薄泛白袖子轻易的撸了上去,边角起毛的袖子掀开,瘦弱露骨的胳膊慢慢露了出来。
衣服底下的骨头比看起来还要瘦弱,骨头上面勉强包裹着一层皮,皮是不健康的颜色,白里透着青灰色。
手臂上斑驳着深浅不一的疤痕,疤痕纵横,有烟头烫的,有被鞭子抽的。
圆形的疤痕留下了黑色暗沉的痕迹,疤痕则有红色的,也有白色的,光是看着都能脑补出一个暴虐的男人肆意的鞭打她,其中还夹杂着谩骂的声音。
因着伤痕,这娘三的形象瞬间扭转了,从关系不明的三个人,变成了特别可怜的娘三。
程阿果长期营养不良,弱不禁风,长得还很清秀,泪眼汪汪的样子说不出来的可怜。
姜有鱼勾起唇角,还真是有意思啊。
工具人系统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宿主,在大家或是同情,或是惋惜,或是怀疑心疼的目光中,勾起了一抹十分不屑的笑容。
它要是有心跳,估计现在会被这个笑容麻痹一下子。
它的注意力转到旁边,系统程序都卡了一下,无他,本文最强存在沈沉舟的表情也很意味不明。
甚至比它的宿主表情看起来更加的耐人寻味。
人啊,活在这个世上,多多少少会被一些假象所迷惑,但是沈沉舟似乎很少会被这些假象迷惑,也不会被亲情关系捆绑。
总之一个字:强
队员们有心软的婶子已经听不下去了:“天呐,这孩子身上被打成这样了,这也太惨了。”
“大队长要不然把他们收下吧,让她们自己出钱,日后也和我们一起还工分。”
大娘帮忙祈求,声音都哽咽了。
簸箕娘一看有戏,立马点头表忠心:“别看我不年轻了,但是我力气特别大,我能干活的,脏活累活都行,谁家要是有个脏衣服也能帮忙洗,我闺女儿子特别有眼力见,别的不说,帮大家做口饭,砍点柴火还是能干的,上地缝补衣服更是不在话下。”
她们三本不是这个生产队的,进来了就是和队伍有个依附的关系。
在关系上,虽说没啥等级划分,就是给人一种,他们低大家一等,可以随意差遣的感觉。
眼下分完了地,落了户,大家要面临着开荒的问题,谁家都想找个人搭把手。
簸箕娘三言两语就给大伙儿抛出了巨大的诱惑,大家都有点心动了。
“顺才队长,不如咱们就把她们留下吧,我觉得她们挺可怜的……她们也是受害者啊。”
“对,真的太可怜了,在家里被揍,现在没了依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