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夜,就在把子弯生产队员如火如荼盖房子,办落户的时候,程家娘三个在生产队边上转悠了几圈,求了好多人都没有求到个门路。
她们三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饥肠辘辘的艳羡嫉妒的看着大伙儿。
簸箕娘睁着眼睛到天亮,做下了个决定:“果啊,咱娘几个不能死,按现在的政策,你嫁给本地人,咱娘几个才能活命……”
对于那一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外面并不知道,但天亮了,簸箕娘就拉着程阿果往当地的人家去,挨个敲门,问人家要儿媳妇儿吗?要媳妇儿吗?
年纪什么的无所谓,只要能把她们娘仨落户到这,一人分十亩地,不要彩礼,是个男人都行。
最后被一户四十多岁的瘸子给收下了。
瘸子是个老光棍,家里人都死光了,有个茅草屋,挺懒的,每年年尾都倒欠组织工分。
田翠苗挺不喜欢簸箕娘的,身为女人,还是一个成功的老年女人,田翠苗讨厌簸箕娘身上的市侩和精明,只知道用儿女去谋划,完全不知道自己也努努力。
“是个聪明的,就不会把自己的名声搞臭,虽然男人不是个东西,但是女人也是可以顶起半边天的,可见她们娘几个在生产队就没有好好亲邻里。要不然,他家男人那么混账,谁不可怜她们娘几个,到底说,就是她们不做好事,把自己名声也搞臭了。”
田翠苗倒是有说这话的底气,毕竟她在生产队名声不错,善待儿媳,对孙女也好,把家经营的红红火火。
姜有鱼点头称是:“还是奶奶厉害。”
没一会儿,沈沉舟抱着被子回来,从他手下副团长手里借的被子。
说起来,副团长也叫赛罕,收留田翠苗他们家的蒙古汉子也叫赛罕,只不过一个年纪大,一个年纪小。
西屋烧的热热乎乎的,晚上田翠苗就宿下了。
躺在炕上,姜有鱼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有点想沈沉舟。
翻滚了几下,她悄悄掀开被子,去外屋地舀凉水喝,摸黑找到了水舀子,借着后窗户照进来的幽兰月光准备掀开红色的水缸盖舀水喝呢,抬水缸盖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了。
姜有鱼吓得差点跳起来,幸好被人捂住了。
男人捂着她的嘴,另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他炙热的胸膛肌肉线条明显,隔着衣服贴在她的蝴蝶骨上。
静谧的夜。
姜有鱼因为想念而睡不着觉,欲本身就深,靠在他身上,耳朵都红了。
她呼吸沉沉。
耳边响起男人急促的呼吸声:“是我。”
小姑娘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掌心里,像是无数的小羽毛勾着他的心。
沈沉舟嗓子骤然发紧:“你奶奶故意的,她不想让我和你单独在一起,过来做电灯泡了。”
他松开手。
姜有鱼抿了下唇,丰润的唇瓣滚烫,残留着他掌心的余温:“她是为了我好,女子的名声很重要。”
沈沉舟双手搂着姜有鱼的腰身,缓缓弯腰,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手渐渐收紧,健壮有力的胳膊箍着姜有鱼的腰身,她的腰肢特别细,像是赏梅瓷瓶的上面那一点点弧度,单手可环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