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生犹豫着起身,看了眼姜有菜出去了。
沈沉舟带回来一副鱼牌,姜老爷子带着三个老儿子在东屋玩鱼牌。
外面下着雪,在屋子里面玩鱼牌,那是说不出来的惬意。
房子盖的差不多了,剩了一间主卧的房梁没有搭上,等着后个儿留着上瓦,其余的房子都盖好了。
眼下盖房子简单,不需要刮大白,贴砖,硬装软装,有个炕,有个火墙,外屋地有两口大锅,烟囱不冒烟就成。
男人们玩牌的玩牌,挑酒的挑酒,屋子里就剩下女人了。
女人凑在一起,嘴肯定是停不下来的。
大家都看出来姜有菜和白玉生之间有事儿,但是今个儿大家都在,炒了好菜,还有好酒,心照不宣的没有此时问。
田翠苗拿着茶碗子,敛着眼皮子,呲溜喝了口水。
她看了眼屋子里的女人们:“上了瓦,过了年,很快就三月了。”
三月,意味着姜有鱼和沈沉舟的婚礼,要办了。
姜有米走到撑房梁的柱子那。
一般屋子大的,都会用一根柱子顶着房梁。
柱子上会钉上钉子,用来挂苍蝇拍子和日历。
前些个日子,葛大玲和张秀芬拿着家里的钱,和生产队的妇女坐马车去了趟附近的县城,在那边大的百货楼买了点糖,瓜子,还有66年的挂历。
这不过了阳历年了,挂历也扯了几页。
姜有米摘下挂历翻了下:“21号春节,也就一个来月,就要倒三月了,有鱼可以结婚了。”
人逢喜事儿精神爽。
张秀芬和葛大玲都挺激动地,田翠苗也点了点头,连着姜有菜都有了几分精神头。
只有姜有鱼忐忑的攥紧了手,虽说吧,她经历了穿越重生,但两辈子第一次结婚,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紧张啊。
田翠苗看了眼姜有鱼,看出她紧张,忍不住笑了:“前些个儿日子,我在军区的通讯室给那个沈老爷子打了个电话,他们说过完年就来,要在这给咱有鱼办婚礼,不回那边办。”
嫁女儿对于娘家来说还是挺心酸的。
沈老爷子既然想在这一起办了,对姜家人不可谓不是个喜讯呢。
张秀芬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悲伤啊,瞬间就没影了:“人家老沈家都是好人家,好说话,但是他们年纪大,也不知道好不好折腾。”
田翠苗笑了:“人家买卧铺,可以躺着过来,你们啊,到时候把屋子都留出来,烧暖和了,让人家落地就能上热炕,别怠慢了人家。”
“对对对,我记得呢,火车上有躺着的地方嘞,躺着来还行,腿脚都能伸开,舒坦。”葛大玲笑着说。
张秀芬点头。
姜有菜忍不住握住姜有鱼的手:“二姐你要结婚了,是不是很紧张啊。”
姜有鱼忍不住用手指戳她脑袋:“你都来取笑我了,没良心的。”
“这怎么能说取笑呢,我这是打趣。”姜有菜笑嘻嘻的说。
姜有鱼挑眉:“可以啊,现在说话比以前有文化多了。”
听听,小词比以前会说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