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台上，苏菲跟着幻境中的最后一名学子踏出了空门。

刹那间，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嗯？

一个个都看着她做什么？

难不成是她脸上有东西？

苏菲狐疑地抬手抹了把脸。

啧，一手黑。

难怪如此万众瞩目，敢情是被烟火气熏成了大花脸。

“大兄弟，你这衣袍看起来不错，借我使使？”

苏菲顺手揪过了身侧之人那白得发亮的衣袖，三两下擦干净了自己的脸。

众人见状，大气不敢出。

玄凛不动声色地看着少女不拘小节的举动。

顷刻间，烟灰沾染了他的衣袖。

“本尊的衣袖用的可还令你满意？”

低沉的嗓音修然入耳，苏菲身形一滞。

她说这幻境中出来之人怎会拥有如此干净的衣袍？一眼望去，哪个不是灰头土脸的？

“师伯，日安呀！~”

苏菲战术性地端起一张极其纯真的笑脸和玄凛打起了招呼。

沾着烟灰的脸庞配着这甜腻得发颤的嗓音令玄凛不自觉地拧起了眉。

眼看着他颇有问罪的姿态，苏菲甩下手中的袖子扭头就往台下跑。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再度揪住了她命运的后领。

“师伯我错了，回去我就给您把弄脏的衣袍洗干净！”

苏菲原地一个滑跪，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