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支队脸色变冷了,淡淡地道:“但愿你说的是真话。”
从提讯室走出来,侯海洋抓紧时间观察看守所的地形。在第三层铁门和第二层铁门之间,有提讯室、教育谈心室、医务室和值班室,在走道边上安装有监控器。侯海洋发现提讯室后门应该是监控器盲区,如果在这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管教打倒,换上其衣衫,不知能不能混出第二道铁门。此时,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就算顺利将管教打倒,管教身上不一定有第二道铁门的钥匙。”
正在磨蹭着想再仔细观察,赵管教在后面道:“别磨蹭,把手放在头上,往前走。”
前往第三道铁门时,另一名管教带着一位犯罪嫌疑人从教育谈心室出来,手里提着一大串钥匙。侯海洋用眼角余光瞟着摇晃的钥匙,心道:“为什么赵管教不提钥匙?若是他提了钥匙,我用最快速度将他打昏,抢了他的衣服,就能从第二道铁门走出去。”
他对自己的身体能力很有信心,像赵管教这种三十来岁的管教,虚胖,别看穿了一身警服,其实没有什么战斗力。他暗自决定:“回去以后我要天天做俯卧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审题垮掉。审题垮了,精神也就完了。”
野蛮身体,文明思想,这是父亲侯厚德从小就灌输的思想,侯海洋经常觉得父亲迂腐,可是父亲的思想观点早就根植于他的心中,只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回到内院,院中小花依然漂亮,一群麻雀在空中自由飞动,侯海洋双手抱头,眼睛如雷达一般努力寻找地上排污管道。院内排水管道口都很小,顶了天能将脑袋挤进去。他还找了看守所的那口著名老水井,水井恰好在二楼武警观察范围内。由于不能停下脚步仔细观察,院内景色只能一扫而过,他恨不得眼睛能变成照相机,将院内的情况全部照进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