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炳勇喝了酒,上下打量这候海洋,目光停留在其腰间的小皮包,道:“听沙军说你辞职了,做生意肯定找了大钱?”
候海洋从对方言语和目光中看出来未加隐藏的俯视态度,他没有回答朱炳勇的话,拿起酒杯,慢慢的啜了一口,冷冷的瞥了一眼。吕明已经做出了人生选择,对此他无能为力,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没有大度到对抢走女朋友的情敌报以笑脸,丝毫没有掩饰对朱炳勇的冷意。另一方面,他和吕明曾经有过真挚的感情,为了吕明着想,他不会与朱炳勇发生冲突。
吕明将朱炳勇的挑衅和候海眼里的冷意看在眼里,不愿意在留在房间里,低头往外走。陆红怕她有意外,紧跟其后。来到屋外,吕明双肩搐动起着抽泣起来。陆红取了纸巾,递给他,劝道:“别哭了,事已成定局,再哭也没有用,哭红了眼睛,朱炳勇会不高兴。”
吕明和朱炳勇已经办理了结婚证,正在筹办婚酒,陆红所言的“定局”便是指此事。吕明结果纸巾,檫掉眼中泪水,站在路灯下,脸上神情有种说出来的惆怅和失落。
陆红我这吕明的手,劝道:“别想了,我们的现实一点,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要强。”劝人的话容易说,放在自己身上未必就容易解脱,她暗恋候海洋多年,原本经过这一段时间,已经将候海洋放下,可是真当见面,才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将候海洋的影子从心灵深处赶走。
候海洋与酒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不停的吃,填了一肚子的烧鸡,付红兵善解人意,寻了个理由,提前离开了酒席。
喝得半醉的沙军将付、候两人动刀门口,他很豪放的张开双臂,与候海洋来了一个热情拥抱,然后道:“蛮子,明天到我家里来取摩托车,再放,我就要收管理费了。”
候海洋推开沙军,道:“明天早上上班前我过来取,不见不散。”沙军打着酒嗝,道:“我七点半出门到广播电视大学,明天见,你睡晚了,就找我妈。”
离开小钟烧烤,喧嚣和浮华也就远去。候海洋和付红兵走在人行道上,踩得落叶沙沙作响。候海洋看着行车的路线不太对,奇怪地问道:“怎么,不会公安局宿舍了?”付红兵道:“很久没有回过宿舍,太脏,我们住在小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