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这样算了。”
“又能怎样?我肯定不会服输,可是生小孩,坐月子,至少得耽误一年多的时间,想要东山再起,也得生了小孩以后,如果你来管公司,能不能把公司搞好?”
侯海洋回想着装修公司乱糟糟的状况,道:“肯定能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公司清洁卫生做好。”
侯正丽打断他的话,道:“二娃,我想问你一个实话,目前你最想做什么事情,是帮我管公司,还是做其他事情?我想听真话。”
“姐,你最了解我。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去读大学,这个心愿永远无法实现了,明天我就去公司,凭着候家人的智商,不会输给段家。”
“公司重振旗鼓不忙于一时,我不急,你想进大学校园,这个理想凭什么永远无法实现。你才二十岁,可以去复读班,读一年不行,读两年,总能考上。”
侯海洋进入中师以后就陷入一个思维误区,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考大学,听姐姐这么一说,突然间有拨云见日之感,追问:“姐,我当真能考大学?”
“除了正规大学,还可以读电大、自修、党校。”
“我要读就得进正规的大学校园,其他大学没意思。”
“我记得读大学要年龄小于25岁,具有高中或者高中同等学力,你是中师毕业应该算是同等学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中师毕业再考大学的,具体还得去咨询教育局。”
从看守所出来以后,侯海洋对前途和个人命运一直处于焦灼和迷惘状态,姐姐的话却给他打开了另一扇门,念头一旦产生,便如熊熊烈火燃烧起来,扑之不灭。
下午四点钟,张仁德和朱学莲夫妻俩提着些水库鲫鱼来到侯正丽家。平时,侯正丽都住在张家,母亲来到省城以后,她暂时搬出张家。朱学莲三天没有见到侯正丽隆起的肚皮,心里慌得很。夫妻俩提着水库鲫鱼来到候家,一来给孙子补充营养,二来探听虚实,瞧一瞧杜小花要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