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柏钧看到我的小动作后,似乎觉得很好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元柏焕眉头一抬,目光轻轻扫了他一下,他立马又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
此外,元湛和元宝还押着一个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那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模样,戴着一副眼镜,身上穿着件灰色的长衫,面容显得有些落拓。
元柏焕这是要干什么?这个人又是谁,我满目疑惑的看向元柏焕
似乎是知道我心中有着疑问,元柏焕开口解释:“非烟,这个人叫杜常林,是杜秉洪身边的一位机要秘书,杜秉洪这么多年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一听这话,我一脸惊讶看向杜常林,只听得元柏焕继续说着:“当年杜秉洪战败自杀后,他身边的人也都逃走了,我抓到了他,从他的嘴里也得知了火车爆炸的一些事情……”
杜常林听着我们的谈话,无神的双眼不住的打量着我,有些疑惑的问我:“你是……”
我没有说话,元柏焕替我回着:“杜常林,她就是方司令的女儿方非烟,当年她也在方司令的专列上,也是火车爆炸后,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杜常林眼中露出了惊诧,呆怔的看着我。
元柏焕面色微沉,冷厉的对他说:“杜常林,你说吧,当年方司令的专列究竟是被谁炸的?”
听到他的问话,杜常林脸色灰白一片。
我目光紧盯着他,说道:“你都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到底是谁炸的火车?”
杜常林看着我,萎靡着说道:“大小姐,方司令的专列爆炸是杜秉洪和俄国人勾结干的……他们在青城与锦州的交界处,青江大桥上安放了数百公斤的炸药,就等方司令的专列上青江大桥……”
杜常林缓慢的说着,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似利刃不停的扎进我的心里,我的太阳穴处突突的跳动,只觉得自己巴掌大的脸上血色尽褪。
元柏焕抓住了我的手臂,担心的叫着我:“非烟,你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又问道:“杜秉洪为什么这样做?火车上可还有他的亲妹妹呢?”
杜常林呵呵的冷笑了两声,不屑的勾起嘴角:“大小姐,比起权力,亲情算是什么东西?尤其像杜秉洪这样有野心的人。自古以来,为了权力,亲父子都能反目,亲兄弟都能成为仇人,何况一个妹妹而已,当初他把杜宝琴送给方司令,不就是谋的这一天么……”
杜常林冷血的说着,我耳朵听着,身体微微的发颤,方司令身边真是养了一只豺狼,最后被这只豺狼害得惨死永江。
元柏焕目光关切的看着我,见我情绪不对,将我搂进他的怀里,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抚着我。
杜常林神色有些颓败的继续说着:“杜秉洪原本还不想动方司令呢,必竟在锦州,他可没有方司令的威慑力,也没有方司令的威望高,本想再图谋几年的……”
我听出他话中有话,问道:“那杜秉洪为什么提前动手了?”
杜常林眼睛盯着我:“这一切与大小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