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和抹茶的冰淇淋选哪个?”朝笙撑在冰柜边头看。
“都选吧。”
“这个是什么?酸酸条?没吃过。”
江暮白取下了彩虹色的橡皮糖。
“上午看到有人在看台吃辣条——”
“行。”
一开始只是说想吃冰淇淋,但到了便利店,朝笙很快忘记了初衷。
江暮白从善如流,最后全都买了下来。
午休的时间已经结束,运动场上又重新响起广播站的声音,激昂的音乐只是青春的陪衬,似乎又有新的项目即将开始。
朝笙咬着那条彩色的橡皮糖,催促道:“过去吧,上午我都没好好看比赛。”
尽管没看成比赛的原因并不如何美好,却似乎没对朝笙留下什么影响。
她溜溜达达地往前走去,江暮白提着一袋子零食,十分任劳任怨地走在了她身旁。
看台上没有多少人,大多数人都在运动场上四处乱窜。
朝笙一眼就看到霸占了好几个座位的孟荀。
他躺在看台上,蒙着个校服外套,曲起的腿抖得格外欢快。
朝笙掀起校服,俯视着塞着耳机沉迷德云社的孟荀:“小天王,还没出道也要注意下形象吧。”
太阳太刺眼,孟荀“嗷”了一声。
他气冲冲地拔下耳机:“朝姐,素人是无罪的。”
“不好意思。”朝笙道歉得十分不诚恳。
江暮白轻笑了声,孟荀瞪过去,一眼看到了他手中提着的零食。
“既然带了赔礼,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小胖手殷切探了过去,被朝笙无情的打落。
“是我犯的错,你吃江暮白的买的东西干嘛?”
朝笙动作自然地拿出一根雪糕,干脆坐在了孟荀旁边打开了包装袋。
孟荀眨了眨眼睛,望着他亲爱的学霸。
付斯羽的声音在看台下遥遥响起,说是要找个人去搬东西。
江暮白应了一声,把零食递给了朝笙。
他在孟荀真挚的眼神中温声解释:“买给她的。”
孟荀沉默,感觉自己这一天都在被迫害。
朝笙乐不可支,笑眯眯地咬了一口雪糕。
抹茶味,神清气爽。
付斯羽找人去搬水,见江暮白下来了,松了口气。
“人都跑去看比赛了,壮丁不好抓。”
“孟荀那家伙自称是铅球比赛种子选手,我完全使唤不动。”她咬牙切齿,最好孟荀铅球能拿个名次回来,不然就等着吧。
江暮白回头,望向了阳光铺满的看台。
孟荀坐在朝笙旁边,似乎最后终于吃到了零食,两个人靠在靠背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风吹过,朝笙毫无形象地摊开了手臂,像个快乐的海星。
“走吧,班长。”他说。
付斯羽点点头,两个人一道往教学楼去了。
之后的运动会再没出现什么意外。
三千米被许或含泪跑进了前三。
第二天的三人篮球也拿了第一。
惟有一中小天王,铅球喜提六米三,甚至还没有班上女生扔的远。
彻底在校园活动周失去了人权。
朝笙在江暮白欲言又止的目光里吃完了七根雪糕,运动场上的进行曲也唱到了尽头,广播站里,播音员声音热情又感慨,宣布了运动会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