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拂海又看了看表,打算拖一下时间。“大哥,你帮我拎着包,我去方便方便。”说着,把皮包交给了梁广。
梁广拎着包站在原地等候,注视着不远处一个女人正领着五六岁的女儿在买茶叶蛋,这时,从背后走来一个男人,他看了看“南方旅游”的皮包,低声的问,“卖大白兔吗?”
梁广一愣,“对不起,我在等人。”男人听后皱起眉头,怏怏的取消交易准备离开。
与此同时,从卫生间出来的萧拂海远远的望见接头人到了,便快步走来。梁广也看到了萧拂海,冲着他招手喊了一声“快来!”
接头人登时紧张,认为中了圈套,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对着梁广便连开了三枪,随后夺包而去。
现场一片混乱,梁广惨死在血泊之中……
半年后,萧拂海带着梁广的遗物来到了梁家登门谢罪。梁阔认为,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但梁母则把痛失爱子的仇恨全部清算在了萧拂海的头上。
萧拂海洒泪离开梁家的时候,梁母冷冷的丢给他一句话,“你小心点,我会一直看着你,看着你失去自己心爱的儿子。”
当时萧拂海以为她说的只是气话,并没有想到刻骨的仇恨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淡忘。
时光又过去九年,梁母派出的办事人从潭州一路跟随骆冬萍来到了S市。劫走了萧拂海的小儿子。萧拂海得到消息后,立刻知道是梁家所为。但当他再次到达梁家时,萧远峰已随着那辆失事的“罗马”吉普车一同失控坠下了山崖。从此,再无下落。
往事如烟,世仇如铁。
又过去八年,梁广的大儿子梁永温受二叔梁阔的委派回老家修缮祖坟,在返回H市的途中,被一地的铁蒺藜扎爆了轮胎,皇冠轿车一头扎进了山沟,当时梁永温并没有死,从前面不远处的面包车里下来四个人,凶徒用刀挑断了梁永温的手脚筋,又用铁棍打断了他的双臂和双腿。
梁永温彻底废了,至今仍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萧、梁两家的仇越来越深,不仅是针对家族里的人,还在生意上相互敌对。梁家的矿不知被萧家炸毁了多少次,萧家的DP也不知被梁家“截胡”了多少回。
从此,两家以秦岭淮河一线为界,只要对方越了界,必出辣手。
“二哥,你来潭州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萧拂海终于打破了僵局,萧奇山的思虑也被重新拉回了现实。
此时的雨下得正紧,乌云像一块巨大的黑幕遮天蔽日。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狂风骤起,白楼在风雨中伫立,显得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