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仍旧紧皱眉头,狐忧变了,变得她琢磨不透也抓不住。
齐凛不解的看着前排两人,这些话他听得云里雾里的。
柏景曜从始至终没有说话,他心思全在齐凛的伤口上面,几人说的话他都没有注意,唯有狐忧刚才的这番说辞他听得一清二楚。
狐忧真不愧是小狐狸,感情充沛,真挚感人,怪不得那么多小说都会以她们为女主呢。
“到了!”
狐忧轻快的声音将几人思绪拉回,柏景曜赶紧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扶着齐凛下车。
“菲菲姐,今天谢谢你救了我,晚上好好休息,我改天再去看你。”
“好,你快去给齐凛处理伤口吧。”
当柏景曜慢慢的掀开睡衣,用纱布沾着生理盐水将血渍擦掉后,他才发现这伤口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些。
“不行啊,齐总,还是叫凌阳过来处理一下吧,这太深了容易感染的。”
齐凛低头看了一眼,也就一个五六厘米的伤口,况且现在都没有出血了,哪有那么危险。
可柏景曜是真的吓得不行,他拿着镊子的手都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自己腹部处也在隐隐作痛,好似那一刀是扎在自己身体的一样。
齐凛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人类真是脆弱。
“我来。”
“不!不,我,我给你处理,你先别动。”
一动就要出血,一出血他就害怕,一害怕就要手抖,现在更是抖得不敢上手了。
齐凛无奈,只好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拉,一大团纱布就这样盖在了伤口上。
“啊!!!”
“伤在我身体上,你叫什么?”齐凛无奈的问。
柏景曜脸色都白了,“疼啊!你使这么大力,不疼吗?”
齐凛摇摇头,十分诚恳的回道,“不疼,都没有感觉。”
这不是他在说谎,他是真的没有感觉。
他对疼痛极其不敏感,从小到大不管受伤再严重,他都感受不到一丝的疼。
“不,不会吧,你确定?”
“确定!放心上药吧,我真的没事。”
齐凛觉得自己真是十好老板,自己受伤了还得安慰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保姆。
柏景曜将信将疑的上完伤药,又笨拙的打好绷带,此过程中他一直紧盯着齐凛,果然他的脸色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他突然想到之前看书时看到的一个罕见病,痛觉缺失症。
这种病顾名思义就是生来便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它是一种罕见的遗传性感觉和自律神经障碍疾病。
当时看的时候他还在想,受伤了都不疼,这样也太好了吧。
可后来他才了解到,疼痛是身体对外界做出的反应,是身体在告诉你哪里不舒服,如果连疼痛都没有了,有些病根本就无法及时发现。
就像今天,要不是他看到齐凛衣服上的血渍,估计他要很晚才会发现伤口。
想到这里柏景曜不由的一身冷汗,如果万一今天那群人不小心伤了齐凛的器官,那等他们发现时是不是就晚了。
“你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