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丁阿姨考我,那我就说说,写作文嘛,我感觉,无非是让读者跟着你的思绪走,又不能太直白,比如:
要写风,就不能只写风。
要写树梢的弯度,写湖面的波纹,
要写树叶婆娑的声音和它落地的路径。
要写云朵向哪走,
飞沙往哪飘,炊烟在哪散。
要写屋檐边悬挂的铃铛响,
要写轻舟与竹筏轻轻漾,秋千轻轻晃。
要写人们的不听话衣角和发梢,
写抓不住的气球和孩子手里转动的玩具风车。
写拨云见日的山,写卷起又落下的浪,
甚至是一场散了的大雾。”
孙远航平淡的声音,像是正在朗诵一首散文诗,在场的人仿佛通过他的描述,看到了风吹过,带来的种种画面。
两位教授都是眼睛一亮,有些诧异的看向眼前的少年,刚才孙远航说把写歌词当成写作文看,两位教授嘴上没说,其实心里是觉得他有些少年意气的。
年轻人,朝气蓬勃,把写歌词当成学校的语文作文写,倒也是一件有趣的的趣事。
可是如今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小看了这个年轻人的才华,这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少年。
韩慧慧脸上已经笑成了一朵花,她看着孙远航眼睛弯成了月牙,问道:
“那要是不写风,写月呢?”
“要是写月,就不能只写月。
要写明灭、写圆缺,
写世人看不出的沧桑与诡谲。
要写夜雨梨花打湿阶、孤影独孑。
写别枝惊鹊,写关山难越,
写一盏酒的氐惆与凄切。
写昨日西楼锦书叠,佳人惊鸿一瞥,
再写白发青丝犹带雪,西北风烈烈,
把你写进词的下半阙,独独不道离别。”
孙远航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等说完之后,才发觉,最后一句好像有些歧义。
当着丁教授的面,这样对韩慧慧说话,总感觉像是在当着人家母亲的面撩拨人家姑娘。
不过好在,丁教授面色如常,并没有多想,倒是韩慧慧笑的更开心了。
“好,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小辈,真是不简单啊。”
陈教授很是欣慰的感慨了一句,他从孙远航的身上,看到了年青一代的朝气和才华,这正是他们老一辈人,最愿意看到的。
“陈教授,看到这样的年轻人,就觉得自己老了,以后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
丁教授也很是感慨的看向了孙远航,这个年轻人实在是给了她太多的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