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干脆把这里打爆算了,反正以主上的实力,一扇门还拦得住您?”
听到盘渊的话,秋清也没有做任何回答。
盘渊跟着他的时间最短,只知道他实力强大,却不知道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他轻易动手毁了前面这扇门还是小事。
要是打出一个空间裂缝,外面那个未知的存在就会将自己的触手伸入这个世界,进而开始破坏整个大赤。
这扇门的材质非同一般,别说是渡厄境,恐怕是窥天境都无法伤其分毫,也只有那些位于时间巅峰的天之下强者才有能力打破这里。
依靠三件神器,也能在一段时间的消磨内打破,不过他还有更好的注意。
坚硬的只有这扇门,其他地方又没有这般坚硬,也就是被阵法所笼罩,形成的情况比起大门更为复杂。
能够做到不惧外力暴力损坏。
可但凡是阵法,都是遵循阵道流转,定有阵基存在,只要破坏几个就能将整个阵法拉入崩溃的境地。
放在别人身上,这也无疑是一件堪比登天的难事,可在秋清眼中,这反而比直接强拆大门简单的多。
扫视了一眼宫殿全貌,他就了然于心,重新骑上盘渊的背上,命令他以走向特定的方向。
每走到一个节点,秋清都会用“说书人”凝出一道扭曲之力,改变一小部分的防御之力,让盘渊缩小体型轻松就触碰到了那个节点。
全力一脚下,节点便瞬间崩溃。
依次走了七个关键节点处,皆是将那里的阵基破坏。
在秋清眼中笼罩整个宫殿的阵法出现了道道裂痕,插在宫殿上空的八赤金色根旗柱霎时间就破裂了三根,底座上开始向下蔓延缺口。
秋清就寻到了一处能够让一人通过的口子,让盘渊动手摧毁了墙壁,他们就这般轻松的进入了其中。
比起大门,墙壁的脆弱在盘渊眼中就像一张纸,轻松捅破。
能够防御之功全在大阵上。
踏入其中,里面并不如王宫的辉煌璀璨,显得极为普通,内部都是由最为普通的岩石砌成。
本以为这里应该是宝物遗迹,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在最上方有一个极为普通的座椅,而中央则是一口木棺材,别无其他东西存在。
这让盘渊有些摸不着头脑,外面层层把守,里面竟然只有这么一口棺材,这是担心棺材里蹦出什么怪物,还是怕有人偷棺材?
盘渊拨开棺材,突然一道灵光从里面跃出,转瞬而至,连盘渊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道灵光直直地冲着秋清而来,并没有理会盘渊。
然而灵光碰触到秋清的眉心时,却被反弹了回来,急忙又往底下的盘渊而去。
此刻秋清却有了防备,手中早就拿出了一只笔,轻轻一点,一道黑光冲向灵光。
灵光顿时被定在原地移动无法动弹,被控制在空中。
盘渊心有余悸的带着秋清后退了数步,见到被秋清控制住,它才将自己的神识释放而去探查这道灵光。
被墨汁包裹的灵光不断挣扎,试图突破墨汁的包裹。
此时盘渊才知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神灵!
此乃修出神念之人死后的精魂灵魄,比起寻常的魂魄,神灵更为纯粹,却具有修行者的强大神念之力。
不过也并非一定要死后才会形成,会有人刻意以特殊术法剥出部分神灵以供夺舍之用。
这种术法在上古仙神时代较为常见。
修行之路坎坷,生死不命,就会寻以保留神灵之法,待有一日能够夺舍重生。
却也是因为过于违背天道循环之理,妄图以术法神通躲避生死之劫,神灵夺舍重生之人此生都难以突破仙人之境。
或也可能因为夺舍之人有其他手段能够镇压这仅有的一缕神灵,导致夺舍失败,千百年修行记忆白白送人。
就这道神灵表现出的神念之力,恐怕其死前的实力远超盘渊,神魂强大无比。
好在只留下一小点神灵,真就是进了它的神识内,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这道神灵在怒吼,表现出了极大的不甘,只是来自神魂的声音也只能被灵魂所听到,寻常人只能感受到难以言喻的低沉声音扰乱心神。
“啊!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坏我大事!我好恨,好恨!”
神灵在不断挣扎的过程中,逐渐化为一道人形,是一中年男子的形象,若是没了愤怒的情绪,其表现出的样子可谓是器宇不凡。
全身别无一物,其躯体上的肌肉曲线优美,龙虎之气尽皆显露,大有一喝就能震慑百万雄兵之相。
在摆脱墨汁束缚时动用的功法巧妙,即便没了灵力加持,伸手一震就能破开向他束缚而来的墨汁。
一招一式武道尽显。
只是墨汁终归不是生灵,这种凡人陷入泥沼的感觉给人带来的强烈的窒息感。
无法反抗。
“偷袭本妖王,真是不识好歹,要不是有主上拦住你,我定要将你的神灵撕个粉碎!”
听到盘渊的话,神灵神色一变,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认得他现在的状态。
四千年前,世间并无任何夺舍之法,其中关键在于现世之人对于魂魄研究不够透彻,无法真正了解认得魂魄究竟是何等存在。
也就想不到该怎么以神魂之法侵占他人躯壳。
然而他在生前却找到了一门夺舍功法,即将面临大劫的他立刻就修行了这门功法,并建了五处小世界,在里面藏起了自己的这一道神念。
也是当时他才知道有神灵一说。
今朝被人道破,他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其他神灵先糟了这一人一妖的毒手。
不过想起之前盘渊的表现,它却觉得自己可能是第一个被找上的,这妖兽早就知道了神灵,或许比他了解的还清楚。
毕竟那本功法并没有解释神灵之秘,只是稍稍提及, 并以此夺舍。
想到此处,他就忍不住暗骂自己的三儿子蠢货,怎么会惹了这么两个家伙。
盘渊只是渡厄境,在他全胜时期也不过是稍大的蝼蚁,而它背上那个完全看不透的人,恐怕实力超乎他的想象。
难道他沉睡的日子过了头?
三子根本就没有回到这里,连这种超出他认知的强者都出现了?
心乱如麻,连反抗的动作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