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齐轩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犹豫和纠结。
他作为曾经的背叛者,也是夜枭组织里如今唯一的一个年长者,不能眼看着这群孩子真的面对死亡而什么都不做。
“蔚年,你跟我出来。”齐轩叫走蔚年,站在外面最僻静的地方,低声道,“我去找星羽,你留在这里,除了要保护其他人,养好伤接应星羽,还要调查一件事。”
蔚年神色严肃,眼睛里有了一抹杀戮之气,“你想让我调查有谁背叛了我们是吗?”
齐轩诧然,“你猜到了?”
“我制定的计划就算有漏洞也不可能全军覆没,只可能是知道计划的人透露给了对方。”
他们中间出现了背叛者,而这个人他不敢去想会是谁。
如果是亲卫队中的一员,那他们所有人都非常危险。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星羽要瞒着他们所有人,一个人出去做事。
齐轩面色凝重,“是,你要把人找出来,我当初懦弱的没有选择保护好她妈妈,你不能再让星羽走上她妈妈同样的道路。”
她才十八岁,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夜静唯一的孩子就这么被那些人害死。
“是!”如果说过去蔚年还因为秦元昭而嫉妒,那么此刻,只要是能让星羽安然无恙活下来的,他所有情感乃至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弃不要。
罗金市的中心花园最顶层的复式豪宅内,一个穿着黑色背心和同色系工装裤的女孩儿坐在阳台边,轻轻晃动着两条腿。
她腰间别着手枪,戴着一只皮质露指手套,握着一把bc41,有节奏地敲在身边的栏杆上,发出叮!叮!的轻响。
修长的手指上满是血污。
难得的一个阴天,却有些闷热,天空黑压压的,仿佛要下一场暴雨。
客厅里传来了一点呜咽声。
女孩儿扭头看过去,地上被捆成粽子的男人躺在血泊中幽幽转醒。
她笑了笑,“醒的真是时候,你父亲要到了。”
时曜晃了晃脑袋,彻底看清了阳台上的女孩儿,“是你?!”
“对,是我。”星羽对他一笑,“很抱歉,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没能完成,伍德镇的计划书我不能交给你,所以我决定采取别的方式来报答你。”
时曜想起了昏迷前的事,她突然找上门,先是哭的梨花带雨,可等一进门,就用枪托打晕了他。
“你说我父亲会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星羽走进客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垂眸浅笑看着他,“我本来以为你的心机会很深,但我发现你们几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养育都很纵容,就好像自己做尽天下坏事,却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保持一颗童心似的。”
她声音温柔,笑容清甜,却让时曜听得不寒而栗。
“不过你比尧景勋好一点,在你父亲心里,你很重要。所以你看,我能让尧景勋杀了自己亲生父亲,而让你的父亲来救你,多好。”
“你想用我来引我父亲?”时曜挣扎起来,“臭婊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叮咚!
星羽眉眼一弯,“当然是送你们父子团聚。”
话音落,门口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就连着阳台玻璃都颤抖起来。
星羽眸光微敛,笑容更浓,“你父亲来救你了。”
她拿起桌上的口枷直接给时曜扣上,在又一声巨响中甜甜一笑,“不过你猜,你父亲能救下你吗?”
时曜震惊地看着她。
麻药渐渐失效,肚腹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时曜低头看下去,就见自己敞开的黑色衬衣上鲜血淋漓,肚腹处竟然被开了一道口子,又被潦草的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