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怜爱且温柔的吻去她脸颊上的颗颗泪水。
“媳妇儿,不哭!”
想了想又道:“以后我快些!”
他也知道自己没把人折腾狠了,看着小女人眼泪汪汪的,他只能茫然无措的安慰。
这话听的颜颂更加委屈,自己都哭着求他了,他都不放过他,现在居然还想着下次。
看他一脸魇足的样子,直接给他一脚,让坐在床沿的他不备直接摔到地上。
手却牢牢护住怀中人儿。
“嗯哼”
这闷哼声让吓的颜颂立马爬起来就打开手电筒围着他一圈检查,那点儿小委屈早就抛到脑后。
“相公,怎么啦,是不是撞到伤口了?”
看着着急的小女人,陈霆心里满足极了,把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乖,不气了,我没事,睡觉了!”
确定人没事,颜颂又想起自己应该是生气才对。
赌气的翻身背对陈霆不理他。
大概是困急了,也是累狠了,到后面直接睡过去了。
陈霆小心将人揽进怀中,眉宇间尽显温柔,虔诚的在其额间落下一吻。
“媳妇儿,晚安!”
相拥而眠!
宫行君就睡不着了。
本来半夜担心女儿不习惯想去看一眼,哪知走到门口听见的是两人办事儿的声音。
尤其是他的宝贝闺女沙哑着声音向陈霆求饶,让他心疼的怒火蹭蹭的冒上头顶,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踹门进去揍那小子一顿。
本来女儿就赶路没休息好,现在折腾人到半夜三更就算了,还让人嗓子都喊哑了。
在门口踌躇一会又回答房间,倚在窗口前看着外面片片雪花飘落。
面上爬满伤感和哀愁。
云儿,到底你在哪里,可知这十几年我有多么想你!
可一望无垠的白,没有他心尖尖上的人,只有阵阵寒风呼啸,如那猛虎扑面而来,吹得木窗咯吱作响。
他不知的是,在北国与大燕交界的一个小村庄,一个脸色苍白的妇人在门外咳嗽不止,仿佛要把肺咳出。
“你要死就早点死,还能省点儿药钱,反正治不会,早死也解脱,省的半夜三更还咳的吵人睡不着觉。”
随着声音响起,破旧房间走出一个右眼长了大片胎记的年轻姑娘,眼中满满的嫌弃看向地上咳嗽的妇人。
那妇人似是习惯了她这刻薄的嘴脸和嫌弃的态度,失望的抬头看着这个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
她不止一次的想,这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会是这样,从小就跟她不亲,好像仇人一样。
身体还好时,女儿恨不得把她分成两半去上工,自己却到处去混。
甚至去赌坊赌输了要把她抵出去,她也不曾放弃这个血脉相连的女儿。
为了给她还赌债如今身体垮了,挣不了钱了,她对她如避如蛇蝎,恶语相向让她去死,她怎么不寒心?
妇人艰难的从地上站起,几番差点因身体虚弱无力而倒地,年轻姑娘却在一旁无动于衷。
妇人哀伤的看着她道:
“我是你娘。”